溫颯寒輕笑一聲,“你就這麼跟金主說話的?”

梵音說,“如今這形式,是我有求於你,但你也有求於我,咱倆算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她皺了一下眉,繼續說,“至於包養的事情,需要單獨拿出來談的,一個月多少錢,包多久,協議怎麼簽,都還需要商議,我說的對嗎?溫總?”

溫颯寒沉默了一瞬。

梵音大概怕他聽不懂,又解釋說,“你幫我擺平餘老六,是因為你想讓我替你辦事,讓我接近顧名城,這已經是等價的交換,與包養是兩件事,不能拿來一起說,也就是說,你想包養我,還要單獨跟我談條件,看我願不願意跟你。”

溫颯寒幹淨利落的掛了電話,當天下午,梵音去食堂的時候,忽然有人找她,請她借一步說話,將她引至學校對麵的一家簡易的賓館裡。

前腳踏入房間,後腳門就被人關上了,梵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餘老六被人扒光了捆成了麻花跪在地上,嘴被人用繩子勒了起來,厚厚的嘴唇上貼著一張支票,將他肥胖的臉勒成了兩半的凹槽,他一直不停的給梵音磕頭,屋內還有五六個馬仔,幾乎跟餘老六一樣的下場,腦袋撞擊在地麵上,“砰砰砰”的響,讓人頭皮發麻。

梵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站在原地,這麼多男人同時給她下跪磕頭,這等排場,不是溫颯寒的惡趣味,又是誰!這是故意整她!早上打電話,下午就把這些人給帶來她麵前,從首京到深洲坐高鐵起碼有三四個小時,梵音硬著頭皮走上前,摘掉了餘老六嘴裡的繩子,將那一千萬的支票拿了下來。

餘老六鬼哭狼嚎的說,“音兒啊,看在叔對你仁慈了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求你讓老闆放過我們吧,我真不知道你是老闆的女人啊,叔給你磕頭了。”

梵音麵皮發緊,說,“什麼老闆?”

餘老六說,“溫總啊,溫總是咱們幕後的大老闆啊,別說深洲的地下賭場,就連帝都的所有地下賭場,都是溫總的,叔要是知道你是溫總的女人,不,你是老闆娘,叔絕對不會動你啊,音音,求你放過我們,你要是不救我們,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求你了啊。”

梵音手心一陣陣發冷,那賭場是溫颯寒的?也就是說她欠的是溫颯寒的錢?那個男人一直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告訴她,將她玩弄在股掌之中,梵音定了定神,隻覺得自從溫颯寒出現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既簡單,又複雜,卻兇險。

“一直指使你追債的是那個姓溫的?我的合同呢?”梵音沉了聲音。

餘老六哀嚎道:“老闆最近才回大陸的,之前一直都是皓哥打理深洲的生意,關於你的事情,我是昨天聽皓哥問起,才知道你是老闆的女人,合同被老闆拿走了。”

看來餘老六也不清楚溫颯寒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欠了他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她盯住她的,是兩人交易之前,還是交易之後,合同既然被溫颯寒拿走,他一定想用這個東西拿捏她!

“我媽呢?”梵音顫聲問。

餘老六慌張的說,“被老闆派來的人接走了,八抬大轎的陣仗……”

不等餘老六說完,梵音沉著臉快步往外走去。

門口站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很恭敬的攔住了她的去路,問道:“頌小姐要怎麼處置他們?”

梵音說,“我沒權力處置,交給你們溫總辦。”

她一邊快步下樓一邊飛快的撥通了溫颯寒的手機。

那邊響了許久才接聽,他似乎在海邊,有海浪清爽嘩然的拍岸聲,依舊是帶著笑的聲音,連著聲音裡都夾雜了海風閑閑的舒適,他說,“頌小姐倒是拎的清,現在是不是更清了?”

梵音說,“我媽呢?”

溫颯寒含笑,“頌小姐自始至終欠的錢,都是我的,跟不跟我,你有選擇?還不起,就肉償,一個億,兩件事,你說的。”

“我媽呢!”梵音幾乎咬牙切齒的咆哮。

可是溫颯寒已經掛了電話,梵音幾乎可以猜想到溫颯寒掛了電話後,笑的人畜無害的臉,簡直能綻放出歡愉純淨的花兒來,這個男人總能輕而易舉的激怒她,挑起她憤怒敏感的神經,讓她失去理智。

世間怎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簡直卑劣至極!

她被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的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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