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男男女女衣著體麵闊綽,渾身散發著金錢的味道,梵音看向顧名城,他站在離沈嘉穎很近的落地窗前,此時正轉臉看向她,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房間裡的燈光很暗,盡管這樣,梵音依稀能感受到顧名城目光深冷的從帽簷下射了過來,犀利而又冰冷。

沈嘉穎穿著水色針織長裙,麵色蒼白的坐在角落裡,五官嫵媚的如同一朵綻放在暗夜裡的帶刺黑玫瑰,優雅裡透著驕傲的尊貴,有些公主病的性格讓她隻是端坐著,便真的像是高貴的公主那般傲氣優雅,“音音……”

沈嘉穎下意識站起了身,美麗的小臉上有些僵硬的侷促,“音音,你怎麼來了,這些日子你還好嗎?你的臉怎麼了?這麼這麼多淤青傷口?”

梵音於眾人打量的目光中緩步走了進去,依稀可見她唇角的烏紫,像是被人打過那般沒有脂粉的遮掩,分外刺眼,她含淚微微一笑,“我沒事,嘉穎,我是來找你的,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沈嘉穎美麗的臉上更加蒼白了,她對梵音一直有愧疚,如果不是她讓梵音幫她送鑰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同時,這種愧疚中又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嫉恨。

這種情緒的撕扯讓她在事發後矛盾痛苦的逃避,甚至對梵音一點安慰關心都沒有,連句道歉都吝嗇說出口。

梵音牽起沈嘉穎的手往門外走去,狀若無意的經過顧名城身前,果不其然,顧名城猛的拉住了沈嘉穎另一隻手腕,將沈嘉穎扯回了懷裡,製止了沈嘉穎跟她走。

梵音料到了的,顧名城怎麼會讓沈嘉穎跟她單獨相處呢,懷孕的事情一旦被沈嘉穎知曉,無疑是在原有的事件上雪上加霜,驕傲如沈嘉穎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顧名城,那麼顧名城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安撫的沈嘉穎情緒,都將功虧一簣。

梵音轉臉看向顧名城。

包廂裡忽然變得躁動不安起來,有管閑事的人走上前,尷尬的說,“名城,這位是……”

沈嘉穎微微抬高了小臉兒,搶先一步笑答,“音音是我的閨蜜,今兒個是我約她來的。”

這話一出,包廂裡緊張的氛圍頓時鬆懈,哈哈調笑的聲音響起,盡管這樣,氣氛仍然有些怪異。

當梵音與顧名城無聲對峙的時候,忽然察覺一道精銳的視線從角落裡射了過來,這道視線彷彿從梵音踏進包廂裡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隨著她,梵音本能的轉臉看去,隻那一眼,她便瞬間白了臉。

隻見沙發的角落裡,坐著一名藍色襯衣的男子,他似是喝多了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櫥窗外萬家燈火的星光點綴在他漆黑的雙眼中,璀璨的讓人不敢直視。

一特漂亮的女人自然而然的依偎在他的臂彎裡玩手機,應是他的女朋友……

梵音的臉白到透明,她下意識抬手壓低帽簷,本能的想要遮住她的臉,這個男人,她記得……是她的第二個嫖客,或者真正意義上,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嫖客似乎身份太過顯赫,聽說是經常霸版新聞頻道的金字塔尖兒的大佬,梵音全程是被蒙著眼睛的,隻是憑直覺她能夠感受到那是個年紀很大的老男人,身體不行。

最基本的勃起都做不到,所以他是借住冰冷的工具捅破了她的處女膜,也就是說,梵音的第一次是被冰冷的器具破壞的,整個過程都是非人的折磨和痛苦,她那天被變態折磨到昏厥,毫無情愛的浪潮。

而第二個嫖客,正是角落裡這個男人,當時被送到別墅的時候,梵音是有些驚訝的,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幹淨俊美的嫖客,在她的印象裡,嫖客應該都是賊眉鼠眼,肥頭大耳油膩膩的,皇後經常能見到這些形象的男人。

但是這男人不一樣,舉手投足都透著貴氣,眉眼精細俊美,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十分的帥氣有特點,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從梵音踏進別墅的那一刻起,這男人便沒有多餘的話,甚至全程都沒怎麼跟她說過話,無非是脫和做。

梵音還記得他有特殊的嗜好,他喜歡讓她哭,讓她的淚含而不落,這樣會讓他格外的興奮,似乎極大的滿足了他心裡的某種需求,也是這個男人,讓梵音體會到了真正男女交融的情愛感受。

妖姐也說,她清純的含淚不落的可憐樣兒,別說男人應付不了,連女人都招架不住,所以梵音楚楚可憐的表情在鏡子裡練了不下二十多回。

梵音記得他床技很好,一看就有過閱人無數的豐富經驗,他不會吻她的唇,但是會吻她的身體,雖然動作狂野,但是讓她沒那麼疼,後半夜的時候,他懶得做了,讓梵音主動伺候他,梵音雖被妖姐調教的很好,但因為實戰經驗不足,當時鬧了笑話的,這男人盯她許久,懶洋洋含笑問她,“真是處?不是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