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顧名城和頌梵音(二)必看(第1/2頁)
章節報錯
電閃雷鳴的夜裡,間歇性的頭痛讓顧名城抓緊了她的胳膊,他微微低著頭喘息著。
梵音下意識掙了一下沒有掙脫,正要蹲下身子檢視他的情況。
許是後遺症般的疼痛在大腦中驟然作用了一下,顧名城忽然低吼了一聲,他猛地用力拉了一下,梵音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他順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低喘,克製,怒意,憎惡,劇痛的顫抖,讓精神接近崩潰。
是想要殺了她的,想要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她毀了他的一切,是她擅自把他留了下來,是她隔絕了他和外界的一切……
他的手幾乎按壓在了梵音的頸項上,最終宿醉中的薄唇裡溢位了蝕骨的兩個字,“嘉嘉……”
梵音的手顫抖的撫摸上了他健碩的胸膛,似是想要撫慰他緊張的情緒,又像是想要溫暖他冰冷絕望的心。
顧名城的吻便這麼滾燙的落了下來。
兩人的滾床單,有她的妥協,也有他的失控。
似是一種報複,又像是在冰冷無助的夜裡尋求溫暖,劇痛刺激下,人精神上的瘋狂,需要尋找宣洩的視窗。
一切都那麼讓人始料未及,又像是早有預謀。
大雨潑天衝刷在這危房的邊緣,山林裡狂風怒吼,梵音像是一隻尋求溫暖的貓兒,輕輕顫顫的貼上了他克製的身體,觸犯他的逆鱗,撞擊了他絕望的瘋狂。
她以嫻熟的技巧引導他,甚至佔據了主導地位,最終顧名城以絕對男人至上的男權優勢,將所有的憎恨絕望憤怒都發洩在了她的身上,那恨意如山海,鋪天蓋地而來,毫無情愛的浪潮,對他來說,這是一場乏味歲月的調色盤裡一點赤色,是一種快意恩仇的報複,隻是他宿醉裡低喚的名字,卻是沈嘉穎。
對梵音來說,這是枯萎青春裡唯一一次,也是僅有一次的奮不顧身,哪怕是錯的,隻要能讓眼前這個男人沒那麼痛,讓他沒那麼恐懼無助,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心甘情願。
疼痛,撞擊,窒息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裡,小奶狗如今長成了大狼狗,三歲多了,大概是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它不停的衝著臥室的方向嘶吼,刨門。
這一夜,真瘋狂!
人性的陰暗麵體現的淋漓盡致,說什麼理智修養,說什麼格局內涵,說什麼門第資本,說什麼權力貴族,說什麼清規戒律,在這又殘廢,失去一切,卻又無能為力的絕境中全部坍塌。
困獸之鬥,是自我封閉式的嘶吼,而關鎖了顧名城這頭雄獅的人,便是頌梵音。
梵音這祭奠般的獻身並沒有得到顧名城的半分憐憫,換來的是他變本加厲的折磨。
一夜的糾纏,第二日顧名城清醒後,記憶的碎片斷斷續續浮現在腦海中,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被褥全部扯向了地上,推翻了梵音給他準備的滿桌飯菜,他絲毫不掩飾對梵音的嫌惡,如今,哪怕是什麼也看不見,他也能輕車熟路的繞開障礙物,於黑暗中找到衛生間洗澡,與正常人無異。
說是衛生間,不過是梵音改良的一間偏臥,自製了簡易的馬桶和洗澡的池子,她每個清晨都會替顧名城準備好熱水,讓他能衝去滿身的汗漬,他總是會在深夜裡犯病,疼的大汗淋漓。
現在就算沒有梵音的跟隨和幫助,他也能解決個人隱私事宜,家裡的尖尖角角都被梵音磨平包裹上柔軟的泡沫,從最初的跌跌撞撞,傷痕累累到今天的輕車熟路,鮮少跌倒,顧名城逐漸適應了漆黑的世界,崩壞的心有漸漸自愈的趨勢,盡管花了整整三年才完全接受適應這個殘酷的現實,可是他的情緒到底是有所緩解。
或許是他也在這種無休止的折磨中感到了疲憊,又或許對頌梵音鬼一樣的糾纏有了抵抗力,他知道用哪種語言能一擊致命的中傷她,也知道用什麼行為能讓她掉眼淚,甚至知道怎麼做能讓她感到痛苦和無措。
他的聽覺前所未有的敏銳,甚至能聽到她落淚的聲音,每每這個時候,他憎恨厭惡的情緒便有快意的報複感。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
梵音每一次事後,都會很及時的吃避孕藥。
顧名城並沒有刻意的要她,除了第一次是宿醉後的混亂行為,後麵幾次是雷雨之夜發洩般的怒意,再後麵,便成為了一種變相的報複,亦或者單純的宣洩慾望。
他會低喃沈嘉穎的名字,會說殘忍的語言中傷梵音,他拒絕她,卻又在乏味的日子裡,需要她的身體。
梵音的技術,那自是一流的,一開始她也會配合他,引導他生疏笨拙的動作,她有舌釘,有她自己的一套技巧,又有溫颯寒教授的經驗,她能用身體安撫顧名城的情緒,使出渾身解數,讓他有短暫的消停,可是事後,便又是無休止的折磨。
她彷彿擁抱著一座稜角分明的冰山,從不曾融化毫釐,有時候,她也會觀察顧名城,他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手中拉著那條名為大黃的大狼狗,替它梳理毛發,彼時,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在大黃的牽引下,他可以如正常人行走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