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追出別墅,“颯寒。”

溫颯寒上車前回頭看她。

梵音撲進他的懷裡,雙手向後抱著他的背,“早點回來。”

溫颯寒身子僵了一下,對於梵音突如其來的示好,有些詫異。

梵音踮起腳尖,輕輕在他的喉結上嘬了一下,聲音低啞的說,“你很久沒有碰我了,你不想麼?我想了,早點回來要我。”

像是誰的心絃被修長的指尖撩撥而過,發出錚錚籟鈴般的響聲,讓他的心髒豁然有力地跳動起來。

她說的麵不改色。

而他卻聽的麵紅耳赤。

其實兩人的角色定位從未改變,梵音還是那個梵音,這些話她曾經也經常對他說,討好他的時候,說一下,他的回應從來都是簡單粗暴的,要麼做,要麼賞。

但是現在,溫颯寒有了明顯得排斥變化,他莫名的碰不了她,心裡不知何時豎了一道防線,像是一道坎兒,他跨不過去了。

與她保持距離,無法太過靠近。

一旦靠近,便會窒息。

梵音再一次聽到了清晰有力地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原野上,格外的刺耳,一下又一下。

咚……咚……咚……

她離溫颯寒很近,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胸膛,聽著那讓人澎湃的心跳聲,雙臂從他的肩胛骨緩緩下滑至腰際,撩撥過了一個性感的曲線,她甚至將手遊走在他的皮帶上,輕輕彈了一下。

溫颯寒全身肌肉一緊,忽然用力推開了她。

他眼底有戒備,有掙紮,還有羞惱。

梵音雙手順勢插入衣服口袋裡,笑眯眯的看著他,“我等你回來。”

似乎被女人調戲了,溫颯寒惱羞成怒的盯著她,本該尖酸刻薄的羞辱她一番,可是不知怎麼了,麵對她的撩撥,他突然的失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法再做出任何回應,從何時起,兩人的關係變成了這種單向的折磨,所有的怒與喜他都悶在了心裡,語言失去了功能,再也做不到曾經那般犀利冷冽的回擊。

他惱怒的轉身上了車,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叮囑道:“綁好,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開她。”

車子揚長而去。

護士拿了繩子來要綁她,梵音揉了揉手腕,微笑說,“我去上個衛生間,一會兒再綁好嗎?”

護士應了聲,陪她去了。

溫颯寒徑直去了機場,範衛早早的等在那裡,溫颯寒陰沉沉的上了飛機。

範衛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匯報工作。

溫颯寒看著窗外漂浮的雲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白皙修長的指間正把玩著一個手機,像是變魔術那般,手機出現一瞬,消失一瞬。

那是“梵音”的手機,被溫颯寒隨身攜帶在身邊,這個無聊透頂的男人百無聊賴的時候,經常會翻看梵音的手機。

無外乎檢視她跟別人的聊天內容,相簿和經常瀏覽的網頁。

於是他發現,這個女人是一個罕見的吃貨,瀏覽的網頁百分之八十都是吃的,網購了很多零食,購物車裡裝滿了廉價的化妝品,衣服鞋子和吃的,全撿打折促銷的搶單,這女人,十幾塊錢的粉底都敢買。

他並沒有多刻意,許是給女人花錢花習慣了,看到購物車裡的東西時,隨手點選購買,忽然意識到梵音的賬號很有可能被監控了,於是他會換了他的賬號,將那些東西一一買下來,寄回來的東西,他並沒有給她,就像櫥窗裡的那件漂亮的晚禮服一樣,全部堆進了倉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