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這不是夢。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是真的疼。

這是現實真實的質感。

似是從這一刻,她才從恍然的夢境裡脫離而出,悲悸不已,心悸不已,喜極又驚極。

尚小苔、妖姐、薛冗還有紀寒等人,早就酸溜溜的退避三尺,幾乎擠在了一起坐著,華妖妖偷瞄了半天,懟了一下薛冗,“溫颯寒三年前怎麼從獄中瞞天過海的?”

薛冗皺了皺眉,沒回答。

紀寒坐在位子上低著頭玩撲克,那些撲克在他手中靈活的像是溜溜球,串聯在一起上上下下,起起落落。

尚小苔眼睛都看直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跟著那副牌轉動。

紀寒見狀,靈活的手指輕輕一挑,那些牌便在他指尖跳躍起來。

尚小苔瞪大了眼睛,好奇的伸長了腦袋。

紀寒勾唇,“喜歡嗎?”

尚小苔不喜歡他極具傾略性的眼神,尷尬的收回了脖子,眼神左右亂瞟了一下,最後猛的甩開頭,“哼!牌技那麼臭,我才不喜歡呢!我徒弟比你厲害多了!”

紀寒輕笑,慢悠悠的說,“撒謊會遭報應的。”

尚小苔臉色一黑,環胸將頭扭向一邊不理他。

妖姐見薛冗不回答,又懟了他一下,“為什麼消失三年現在才出現?”

薛冗閉口不言。

妖姐重重地懟了他一下,“一條繩子上地螞蚱,能不裝嗎?”

薛冗眉頭緊緊皺了一下,大抵對華妖妖不夠信任,所以在她麵前謹慎言行,“1、殷睿咬的太緊。2、颯寒的身體條件不允許。3、紀寒這個人物出現的太晚。”

華妖妖掃了一本正經的薛冗一眼,“這麼說,你們是為了擺脫殷睿這個難纏的角色才打出紀寒這張牌的?”

“不全是。”薛冗言簡意賅。

颯寒有他自己的打算,找一個真正適合替代他的角色出場,並不那麼容易,想要混淆殷睿和顧名城的視線更不容易,很幸運,讓颯寒遇上了紀寒,那個掙紮在底層泥濘中,無論外貌和性格都沒得挑的優質男人,尤其說是性格裡的某些特徵,跟颯寒很相似。

第一眼,便相中了他。

用他來名正言順的替頌梵音撐腰,用他來完成颯寒沒有完成的事情。

水到渠成,還將那些條子耍的團團轉。

華妖妖說,“三年前那個雪夜,是怎麼回事。”

薛冗不回答了,無論華妖妖怎麼套話,涉及到關鍵點,他都不再多言。

華妖妖又接近紀寒,兩人身上有共鳴的風塵氣息,溝通起來並不費勁,她說,“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這世上到處都是天眼,指不定哪天就給逮了。”

紀寒幽幽看了她一眼,特不屑地眼神,“混過的?”

華妖妖睨他。

紀寒說,“我要是你,混成這樣,死了算了。”說完他低低笑了起來。

華妖妖麵皮一緊,大抵是上了年紀,沒有年輕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風姿了,曉得被這個毛頭小子小看了,華妖妖說,“老孃混場子的時候,你他媽還是顆受精卵!少跟姐扯雞巴犢子!”

紀寒挑了挑眉,“不受任何國家主權管轄和支配的地區在哪裡。”

華妖妖想抽煙,最後忍住了,“有這麼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