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交易,範叔和皓子你倆不需要參與。”溫颯寒拆開了一包新的煙,眯著眼睛咬著煙,眼底浮起一絲絲殺意,“後續還有很多用得著你們的地方。”

範衛臉色漸漸僵硬。

皓哥也怔了一下。

溫颯寒彈了彈煙灰,“顧名城放出這些訊息,無非是在釣魚。”他冷毒勾唇,“利用我釣魚,這代價有點大,陶喬不安分,那就讓她消停會兒,拿姓陶的逼顧名城交出那本日記。”

溫颯寒說,“頌梵音那裡,還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皓子你盯著。”

“我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轉移到頌梵音名下。”溫颯寒繼續焦怒的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讓溫天景有多遠他媽滾多遠,範叔,這件事你來操辦。”

“之後頌梵音的安全,小奧還是你來負責。”

他似是交代後事,一件一件條理清晰的說,“溫祈的事情,幕後黑手這次會被顧名城釣出來,順藤摸瓜查到是誰,無論是誰,都不留活口。”

“還有上麵那位。”溫颯寒說,“這次動靜鬧的會很大,他一旦出麵保我,就藉此機會利用郭丙拉他下馬,警方這次也要辦他,時機已經成熟。”

皓哥站在一旁,皺了皺眉,上麵那位神秘人物保了溫颯寒很多年,雖然不知那位和戴昱以及溫暮遲是什麼關係,但是有那位在,無論溫颯寒犯了什麼案,都能被壓下來。

那位究竟是誰,溫颯寒三年前才摸透他的身份,丟了一個郭丙為誘餌。

範衛默默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你要去送死?”

溫颯寒冷笑了一聲,“我會送死?”他站定看向範衛,“我他媽又不是冤大頭!欠我的東西還沒還給我!還沒到下地獄的時候!”

範衛蒼白的看著他,“祖宗,那頌小姐的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

溫颯寒麵色鐵青,一時間沒有說話。

範衛猶自心驚不已,如果溫颯寒真要去攙和頌梵音的交易,哪怕是用綁的,他也要把溫颯寒綁在家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去!

陶夕把寶貝兒子交給他,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溫颯寒走向末路!

溫颯寒的流言蜚語一石激起千層浪,梵音聽到這個訊息時,給殷睿打了一通電話,這些日子,殷睿就像是消失了那般,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人,打了無數通方才打通。

她簡單的把溫颯寒近期的流言和行動說給殷睿聽,讓他幫忙分析形勢。

殷睿很久沒說話,他正蹲在道觀的地下藏書室裡,盯著麵前被捆綁雙手雙腳的姑娘看。

那姑娘被剁掉了一根手指,赤裸的身體上蓋著殷睿的襯衣,雙眼驚恐地望著他,滿地都是血和照片。

那些照片曾經貼的滿牆都是,如今全被殷睿一張張摘了下來,拚接在地上,憑著記憶,從壓箱底的相簿裡,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張女人的照片。

他臉色很平靜,眼圈泛黑,下顎有青色的胡茬,這兩日吃喝基本都是對著眼前這個姑娘的,像是陷入了偏執的破案過程,大腦飛速運轉。

此刻,他拎著電話,聽著梵音淡淡的詢問,訊號十分的不好,斷斷續續,這應該是這些日子,第一通打進來的電話。

半晌,他看著那名被捆綁的姑娘,聲音沙啞的回複了梵音一句,“能聽到我說話?”

很顯然,梵音聽不到他說話,訊號忽然中斷,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死寂中。

自打看到這個姑娘,他便像失去了語言,好些日子沒有講話,一直在翻找所有照片或者文字上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