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颯寒坐在鍾奎身側,穿著紫色的襯衣,向後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隱沒在燈光照不見的黑暗裡,依稀可見襯衣開了兩顆釦子,性感的胸膛若隱若現。

巧了,梵音今日穿著紫色的裙子,似乎從某一個時刻起,她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溫颯寒便巧合的穿了同樣顏色的衣服。

鍾奎見她出麵,分外開懷,讓梵音一一給那些大佬們敬酒,梵音倒也爽快,拎著酒瓶與大佬們的杯子碰酒,一個一個喝了過去。

喝到溫颯寒麵前時,她神色不變,拿著酒瓶輕輕揚了揚,算作示意,仰頭喝酒。

溫颯寒全程都沒有說話,見梵音跟他喝酒,他便拿過桌子上的白蘭地,隨意將酒杯的杯底在桌子上碰了一下,算作對她隔空揚酒的回應,隨後一飲而盡。

兩人視線有過淡淡接觸,但都平靜淡漠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天知道淡漠的華光之下,是怎樣洶湧的暗流碰撞。

鍾奎對梵音賞臉的表現十分滿意,言辭之間皆是褒獎,梵音小坐了片刻,叫了妖姐進來,讓妖姐給鍾總上點皇後的特色,算作贈予的福利。

妖姐會意,上了皇後最暢銷的一道套餐,人體盛宴,妹子白皙純淨的滴了水,全身擺滿了香豔的食物供人品嚐。

梵音微笑周旋,“還有幾個包廂的客人身份不一般,需要我出麵照應,鍾總還要辦正事,音兒暫不打擾了。”

鍾奎笑說,“誰這麼大排場,需要頌小姐親自出馬,還有比溫總更重要的人嗎?哈哈哈!”

看得出來,鍾奎今日心情很好。

梵音說,“幾個仕途爺,鍾總不陌生,蔡局。”

鍾奎笑容漸漸沉下去。

梵音說,“皇後的曠日持久還要依仗這些爺,鍾總若是需要賭桌上的籌碼,皇後應有盡有。”

她點到為止。

聰明人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無外乎這些仕途爺掌握著皇後的殺伐大權,甚至掌握著他們所有生意的生殺大權,像皇後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是最容易滋生錢權交易的地方。反之,皇後承載的資訊量,足以為鍾奎開拓疆土,鍍一層護身符。

鍾奎笑說,“擁有頌小姐,就好比如虎添翼。”

頌小姐簡單寒暄,起身離開。

溫颯寒一直深深冷冷的看著她,沒有靠近,亦無多的言語。

梵音陸續去了幾個仕途爺的包廂走了過場,最後才去了蔡局的包廂,推開門,房間裡有很濃重的煙味兒,幾乎每個包廂裡都有煙酒的氣息,雖然這間包廂裡沒有酒氣,但煙味兒依舊刺鼻。

她空腹喝了幾圈酒下來,此刻強烈的煙味兒撲入鼻腔,莫名的有些反胃,忍住了強烈的不適感,微笑走進包廂。

這間包廂裡燈光最為明亮,亦最幹淨,除了蔡局、顧名城,還有兩個陌生的麵孔,看樣子,是科級幹部。

梵音進入包廂,見所有人站的站,坐的坐,沒有喝酒,也沒有叫姑娘,桌麵上擺著幾杯茶水。

梵音讓人送了酒進來,又安排了兩個姑娘進來陪酒,“來皇後這種地方喝茶,傳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話了。”

她抬手在門口的按鈕上按了一下,輕柔地音樂款款響起,刺白的燈光暗成了曖昧的流光溢彩,兩名姑娘十分有眼力價,纏著陌生的兩名科級幹部拚酒,為梵音騰出交談的空間來。

顧名城站在落地窗前,西裝革履,梵音進來的那一刻,他在打電話,此時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才向她的方向看來。

她沒什麼變化,隻是比上次見她的時候,更瘦了一些,瘦的鎖骨青白,輪廓明晰,如懸崖上一株臨風玉立的芍藥,有蒼白的質感。

蔡局知道她在掩人耳目,也未拒絕。

梵音在他身邊坐下,看了顧名城一眼,既然是周市長的意思,為什麼周市長沒有來。

“那一百億顧先生會幫你處理。”蔡局說,“具體怎麼操作,你們商議。”

蔡局吐出一口煙,似是如釋重負,完成了一件任務般起身,“我還有事,剩下的交給你們。”

梵音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麼,蔡局已經離開。

她忽然明白了蔡局今晚為什麼會安排兩名陌生的麵孔出現,應該是避免她和顧名城單獨相處,留人話柄。

那麼,今晚安排這樣的碰麵,是有什麼深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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