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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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查嗎?”梵音本能的問了句。
蔡局笑說,“小頌,這個時候你應該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不是我們查不查。”
梵音凝神。
蔡局說,“溫颯寒衣食無憂,有財有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將警方的視線引回了戴昱和段曉玉的桃色事件上來,為什麼忽然揭曉了段曉玉的死因,還有些匆忙,他想告訴我們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跟警方交涉,是有什麼訴求,或者隻是無聊的挑釁。”
梵音說,“溫祈的死,你們都能給按了,他怎麼跟你們直接交涉呢?你們為了逼他就犯,黑的說成白的,逼他以暴製暴,他根本無處伸冤,所以才暗中拋開了溫颯寒的名義,讓人匿名給你們提供線索。”
蔡局笑說,“我倒是很感興趣,想看看溫颯寒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他這麼號人物,難道也有難言之隱嗎?”
笑完蔡局說,“這件事我已經全權交給殷睿去查了,看看溫颯寒暗地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沒準能挖出點有意思的事情。”
“殷睿最近在查這件事?”梵音問了句,“難怪最近聯係不上他。”
“嗯,我讓他把手頭上案子都放了,專項跟進溫颯寒丟擲的線索。”
梵音離開江南會所時已經很晚了,小馬的車停在樓下,胸口堵的厲害,忽然不想坐車,她沿著人行道往家的方向走去,金燦燦的秋葉鋪設了滿地,蕭索清冷的涼意無孔不入,如同煩躁又沉悶的心,有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她誤以為是小馬,便說,“你不用跟著我,先回去。”
那車依然跟著她。
梵音冷冷看向車的方向,“我說了不……”
說到一半就止住了。
車窗玻璃緩緩降了下來,溫颯寒俊美絕倫的側臉慢慢出現,不羈的臉上有不羈的冷意,他沒有看她,唇上叼著一根煙,微微低著頭,一手握方向盤,一手點煙。
梵音一見是他,便失去了想要訓喝的慾望,快步往前走。
溫颯寒的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穿過擁擠的人流,他便開著大奔招搖過市,慢慢悠悠的駛過人流,直到跟著她回到公寓樓下,坐在車裡目送她上樓。
梵音回到家,小苔已經笨手笨腳的準備了醒酒的湯和許多胃藥放在桌子上,連水都倒好了,似是從溫祈那件事之後,小苔便長大懂事了些許。
“哪兒來的胃藥,家裡的藥不是過期了麼?”梵音問。
小苔口無遮攔的說,“溫颯……”頓了頓,她忽然說,“我買的。”
梵音看了尚小苔許久,她一句話不說,起身拿著那些藥和醒酒的湯來到陽臺,盡數將那些東西扔了下去,連湯碗都丟下樓,似是關係斬斷的不夠徹底,她飛快的跑回房間從包裡翻出那盒修複的藥,全部丟了出去,彷彿丟了這些東西,便能跟溫颯寒的關係撇的幹幹淨淨,清清楚楚。
“徒弟你幹什麼呀。”尚小苔急了,轉身就要往樓下跑。
梵音說,“不準下樓!”
尚小苔急紅了眼,站在門口委屈的直跺腳。
藥品撲撲稜稜的砸在溫颯寒的車頂,胃藥的盒子散落在車邊,掉入他的視線內。
他的車在公寓樓下停了大半夜,將近破曉才驅車離開。
像是小時候想要翻越院子裡的籬笆摘得那顆草莓,哪怕籬笆上荊棘橫生,翻越的過程會被倒鉤刺紮的千瘡百孔,血肉模糊,可他的目標是那顆甜美的草莓,過程不重要。
隻要念著那顆草莓是甜的,籬笆的刺便不覺得疼,也不覺得苦,人生多少是有活頭的。
今年的秋季很短,深秋如冬,沈嘉穎洗完澡,換了性感的蕾絲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
沈母端了杯牛奶過來,勸說,“喝點暖暖身子,你剛出院,穿這麼少,凍壞了怎麼辦。”
沈嘉穎看了眼時間,“空調開著呢。”
自從孩子沒了以後,沈嘉穎便有了心結,無論是對溫颯寒和頌梵音聯手搞掉了她的孩子,還是對顧名城的冷靜,皆成了刺紮在心裡,事事敏感又多疑,骨子裡的驕傲,現實裡情感上的卑微,讓她矛盾的喜怒無常。
沈母是前些日子顧名城接來住的,目的便是開導陪伴沈嘉穎。
此刻她雖然看著報,但心裡默數著時間,名城說九點半之前回家,現在是九點二十五分鍾。
私家偵探把偷拍的照片發給她,訊息傳來,“顧總今晚和周市長,蔡局長,頌梵音等人一起吃飯。”
七八張照片,皆是透過窗扇縫隙偷拍的零碎片段,有兩人一起打牌的,有一個餐桌喝酒的,盡管全程沒有任何互動和眼神交流,可是隻要有頌梵音在的地方,沈嘉穎的心頭便梗的厲害,如刺在喉。
她若無其事的將照片刪除,看了眼時間,九點三十分,顧名城準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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