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開了門,溫暮遲端的紳士風度,緩步往外走去,剛走兩步,便看到溫颯寒臉色鐵青的從走廊盡頭走來。

梵音趕緊關了包廂的門,不肯見他,不知道溫颯寒究竟和溫暮遲在走廊裡說了些什麼,梵音再開門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

妖姐說,“父子倆沒說幾句話,溫暮遲就走了,好像鬧的很不愉快,你是沒看到,溫颯寒臉色陰沉的像是要吃人一樣,緊跟著溫暮遲上了同一輛車。”

梵音心神不寧,要在七天時間內搞定溫暮遲,還要保障小苔的性命。

妖姐說,“溫暮遲就像是那千年的章魚,觸角多著呢,如果不能一次性擺平他,他三天兩頭的來騷擾你,噴你一身墨汁子,端我們的場子,根本活不了。”

梵音說,“姐,查查咱們白道上能利用的仕途爺的名單,看看哪個權勢壓天,能壓壓他。”

她隨後給殷睿打了電話,說起這件事。

殷睿說,“警方拿溫暮遲沒辦法,他的根基太深,無法輕易撼動,一旦撼動,你知道多少仕途爺要被拉下馬嗎?一條船上的人,多少人怕他,就有多少人保他,唇亡齒寒。”

“我該怎麼辦?”

殷睿說,“小苔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警方盯著,溫颯寒護著,不會出什麼事,你先考慮自己,怎麼擺脫那個老狐狸。”

“你有什麼辦法嗎?”梵音問。

殷睿說,“讓我想想。”

溫暮遲要娶梵音的訊息很快在黑白兩道傳的沸沸揚揚,自然傳進了有心人的耳中。

謝婷婷給沈嘉穎打電話,“你聽說沒?”

“聽說什麼?”此時沈嘉穎已經出院,百無聊賴的在家中學習廚藝,人也沒什麼精神,鬱鬱寡歡。

羞辱和流產事件讓她變得足不出戶,敏感又脆弱,滿腦子都是那些男人扒她衣服的畫麵,名城都看到了……這讓她的心裡晦澀難安,總覺得自己很髒,加上沒了孩子,便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走哪兒都會被人笑話。

她拿著刀學著影片裡的畫麵,輕輕片一塊豆腐。

謝婷婷說,“頌梵音要嫁給溫颯寒的老爹啦!兩人年紀相差二三十歲!我的乖乖!她現在牛逼壞了,直接跳過溫颯寒,嫁給溫老爺子,做了溫颯寒的媽,那她不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溫家的財產了嗎?倆父子玩同一個女人,這夠勁爆吧,就跟……”

話說到一半,謝婷婷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止住。

沈嘉穎微微一怔,“你聽誰說的,訊息可靠嗎?”

“我男票說的,能有假嗎!你可別忘了,他是警局刑偵科的精英!他說的訊息能有假嗎!”謝婷婷說,“這頌梵音心可真大!你說是不是!”

沈嘉穎忽而臉上掠過一抹快意,半晌不做聲。

謝婷婷又繞了半天的話題,問她,“你家顧大帥哥在家嗎?”

沈嘉穎悶悶不樂,“沒有呢,這些日子總忙,出差好些日子沒回來了,打電話說今天回來,這不,我正做晚餐呢。”

謝婷婷打哈哈,說,“你以前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咋混的在家做老媽子了。”

沈嘉穎說,“哎,等你嫁人了你就知道了。”

“你家名城不是那麼愛你嗎?以前可是他做飯啊,處處看你臉色的也是他啊,怎麼?如今顛倒過來了嗎?”謝婷婷笑,“你該不會看他臉色過日子了吧。”

“胡說什麼呢!不跟你說了,鍋裡的湯快做好了。”沈嘉穎眉心掠過一抹黯淡。

謝婷婷說,“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