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雷動。

她頷首,低眉下了舞臺,在溫颯寒身邊坐落。

她坐下的那一刻,溫颯寒起身,到他作為主嘉賓上臺做抽獎環節,主持人照例開玩笑的說,“好像從沒有人聽溫總唱過歌,大家想不想聽溫總唱歌?”

全場附和,“想聽!來一曲!”

熟悉溫颯寒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聽歌,也不聽什麼音樂,更別說唱什麼歌了,直男是不會唱歌的,鋼鐵般的直男更不會唱什麼歌,當久久等不到他回應,眾人曉得這位喜怒無常的爺怕是不高興了,再起鬨下去,就要尬場僵局了。

主持人驚覺溫颯寒不會接這個梗,正要轉話題的時候,溫颯寒忽然說,“那我也清唱一首吧。”

噗嗤……

薛冗和範衛剛入口的茶水就這麼直直的噴了出去,就連坐在薛冗身邊的溫祈都嚇的一屁股從椅子出溜下了地,他今晚特別的乖巧,因為溫颯寒提前警告過他不準離開薛冗身邊半步,所以他少見的收斂了皮性遠遠的觀察環境,又見溫颯寒今晚被一個陌生女人栽了大跟頭,溫祈本以為溫颯寒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認栽了,這一切太反常了,反常到溫祈提高了警惕,如臨大敵,不敢造次。

薛冗被水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他活了大半輩子了,從沒有聽過溫颯寒唱歌,甚至不曾見他聽歌,這個看電視都不聽聲音的人,哪來的歌要唱?

溫颯寒若無其事的拿著話筒,低低清唱:

看不穿你的眼睛

藏有多少悲和喜

像冰雪細膩又如此透明

彷彿片刻就要老去

整個城市的孤寂

不止一個你

隻能遠遠的

想像慰藉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又不是你的誰

不能帶給你安慰

內心裡枯萎凋零的玫瑰

彷彿希望化成灰

要不是痛徹心扉

誰又記得誰

……

特別老特別老特別老的一首情歌,好像是朱銘捷的一首《曾經最美》。

他的聲音很清雅,亦深情,如深邃莫測的眼神,有舊時光的悲悲沉沉,也有夏日香樟樹下炙熱到爍痛肌膚的滾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