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沉默,“明白。”

皇後浩浩蕩蕩的掃黃又開始了,隔三差五掃一次,月初月尾掃一次,越掃越頻繁,黃賭毒一並掃,掃的皇後做不成生意,客戶也都怕被局子傳喚,紛紛避之不及。

很顯然,皇後這樣的娛樂場所,若沒有強硬的靠臺背景,絕對是經營不安生的,很快的,這一屆皇後的老闆便撐不下去了,急急忙忙的將這個麻煩甩包了。

與梵音預料的一樣,溫颯寒接盤,打算買下皇後,但梵音提前摸清了溫颯寒的底價,以高出一倍的價格暗中與那位老闆簽下了協議,搶在溫颯寒之前,成為皇後的新一任老闆。

她做事總是這麼精狠,要麼不做,要做便用最大膽精妙的走局。

溫颯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同生意夥伴打高爾夫,晴空萬裡,雲卷雲舒,笑容疏朗,那一杆子揮下去,準準的打在了球兒上,將球兒打上了天際遠方。

周圍鼓掌聲傳來。

小奧繼續說,“先通了電話談好價格,昨兒個晚上頌小姐與皇後的周先生碰的頭,現金交易,周先生樂的爽快,當下就簽了協議,頌小姐應該是早有預謀。”

溫颯寒眉眼不動的拎著高爾夫球杆,很標準的打擊動作,又一記帥氣漂亮的揮杆,將球打了出去。

圍觀的生意夥伴鼓掌附和。

範衛遠遠的跑了過來,正逢溫颯寒要打第三杆,範衛湊近他,喘著氣說,“祖宗,又黃了一個,灣仔那邊填湖開區的專案,咱們又落榜了,這次還是顧名城中的標。”

溫颯寒皺了皺眉頭。

範衛說,“他每次的價格都比咱們高一塊錢,卻成為頂尖兒的價格,就這麼把專案拿下了,這次填湖開發經濟區的專案是今年首京市的龍頭專案,又……”

“這是第幾個了?”小奧低聲問了句。

範衛說,“第三個!商業街的專案,經濟開發區的專案和上次從澳洲過來的大客戶,全都被顧名城拿下了。”

小奧噤聲,自從顧名城回來以後,看似悄無聲息的,卻暗地裡栽了溫總好幾個大跟頭,這不明擺著公然作對了麼?是宣戰的意思?

溫颯寒眉眼冷淡的拎了拎高爾夫球杆,又一記漂亮的球打了出去,他隨手將杆子丟給一旁的服務人員,拿過手帕擦了擦手,緩步往貴賓樓走去。

範衛急的團團轉,本來一個頌梵音就夠讓人頭大了,搶客戶不說,現在也開始搶專案了,偏偏他家祖宗吃這套,要什麼給什麼。現在又多出來一個顧名城,這位大少也是範衛看著長大的,動起真格的,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範衛越看越覺得形勢趨向糟糕,他胖胖的身體跟在溫颯寒身後,“小祖宗,快想想辦法啊,這兩人是不是合起夥來對付咱們了?”

溫颯寒低眉進了大樓,按照平時的習慣,應該上樓衝涼洗澡,但是今天,他徑直出了大樓,上了車,坐定以後,他說,“做這幾個專案的團隊都撤了,換新的團隊上,範叔,專案人員你要親自把關。”

“已經都換了。”

溫颯寒把玩著手機上那顆串著的野桃核,“顧名城的病怎麼樣了?”

範衛說,“基本穩定,下個月打算跟沈小姐大婚,時間很急很趕,名城或許是想把這些年落下的東西,都拿回去。”

他迎著陽光,將那顆紅紅的桃核放於指間,眯起眼睛看著光暈中的那點紅,像極了早八點的豔陽,“他的病情都有什麼注意事項?”

範衛說,“聽說受不得刺激,要定時吃藥,主要是腦中有血塊壓迫了視覺神經,手術難度太大,所以一直做不成手術。”

“受不得刺激麼?”溫颯寒唇角一勾,他將桃核握於掌心,沉思一瞬,說,“把所有能刺激到他的事情,給他上演一遍,從陶喬開始。”

範衛愣了一下,大驚失色,“陶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