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想要推開它,奈何怎麼推都推不動,手好不容易抓住了噴泉池子的邊緣,便被大黃一個撲騰,又給按進了水中。

有輕薄的冷笑聲傳來。

梵音猛地浮出水麵,大口大口的喘息,剛站穩,便又被撲倒在水底,但是她看見了站在噴泉池子上的溫颯寒,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唇角有惡毒自負的笑容。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傲慢的沉了沉唇角,一副了不起的模樣,說,“真是天生的婊子天賦,不僅勾引男人的本事一流,連勾引畜生的本事也是一流啊,這是一匹純正的西伯利亞野狼,它貌似想上你。”

大黃似乎對他的氣味兒並不陌生,畢竟小時候鑽過他的被窩聞到過,所以對溫颯寒並沒有太多的敵意,沉浸在親熱梵音的狂喜中。

梵音本就被大黃給撲騰的心煩意亂的,聽及溫颯寒冷嘲熱諷的譏梟,她怒從心頭起,忽然單手抓住了溫颯寒站在池子邊緣的皮鞋,猛地一扯。

溫颯寒全然沒料到她會有這一手,眉梢猛地一揚,來不及防備,便一個踉蹌紮紮實實的撲入了池子裡,大黃順勢撲在了溫颯寒的身上狂舔不止。

梵音藉此機會,敏捷翻身,飛快的爬出了池子,站在噴泉外大口大口的喘息,大黃是一匹狼?西伯利亞狼?如果溫颯寒不提起這個,她還沒注意,這麼一說,她才發現大黃與普通犬類的不同之處。

她全身濕透了,頭發散亂,銀冠西斜,隱約聽見大廳裡傳來主持人熱場的聲音,如果她沒記錯,後半場第一個上場互動的嘉賓是她!

梵音驚疑未定的擰了擰身上的水,隨手摘了頭冠,將淩亂的白發綁成了馬尾,趁著大黃被溫颯寒吸引注意力的空蕩,提著裙子匆匆往大廳走去。

“頌……”溫颯寒剛探出頭,便被大黃張開血盆大口敦實的舔了一口,從下顎處一直舔上了腦門兒,溫颯寒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個有潔癖,從小嬌生慣養,厭惡小動物的男人,居然被一隻狼給侮辱了!

溫颯寒抬腳便將大黃給踹飛了,大吼一聲,“頌梵音!”

他剛起身,大黃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撲了過來。

“哎吆,對不起,對不起溫總,這是顧總的家犬,剛剛掙脫繩索跑了,我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冒犯了您,我很抱歉,對不住您了。”舒豐從花叢裡跑了過來,一把扯住了大黃的牽引繩,硬生生的把它扯開。

溫颯寒哪裡顧得上舒豐和這條宰殺一萬遍都不解恨的牲畜,他沉目,大步流星的向梵音追去,這個女人不僅拉黑了他的微信,還敢把他光天化日之下拽進了池子裡,被狗舔,越想越覺得不可饒恕!

溫颯寒陰森森的大步追上梵音,此時大廳裡已經安靜下來,主持人熱場過場走完,正念到梵音的名字。

梵音盡量讓自己顯得毫無異常,剛走至紅毯中央,溫颯寒便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頌梵音!你好大的膽子,敢刪我,還……”

不等他說完,梵音忽然一個彎腰,猛地一個過肩摔,將溫颯寒直直的三百六十度給摔了出去。

她從尚小苔那裡學來的功夫不是白學的,真真兒的快煩死這個高智商,低情商,小心眼,斤斤計較,還刻薄惡毒的暴脾氣男人了,尤其是察覺到溫颯寒的手碰上了她裸露的肌膚時,梵音大怒之下,一時沒忍住,當眾把溫颯寒給扔了出去!

幾百人的名流大廳裡,短暫的寂靜之下,是一片嘩然的聲音,一樓和二樓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出什麼狀況了!

梵音和溫颯寒算是站在整個大廳中央的紅毯上,距離舞臺還有些距離,可是卻是所有人的中心位置。

梵音淡眉冷眼的提著裙裾繼續走,款款走上了舞臺,她身上的水沒怎麼滴,布料十分吸水,紅色極深,瞧不見濕透的情況。

溫颯寒被摔懵了,懵了好久,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等緩過神兒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頌梵音當眾給羞辱了,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惱羞成怒的起身,猛的看向梵音,見她已經淡定的走上了舞臺,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麵帶微笑,從容淡定。

溫颯寒沉了沉胸口的氣,忍了又忍,一言不發徑直走過大廳前排,滿身怒意的從顧名城和沈嘉穎身前走過,侍者膽戰心驚的跟在身後,出了大廳。

大廳裡嘩然聲絲毫沒有減小,什麼情況?剛剛發生了什麼?那個臭名昭著的頌梵音是不是把溫颯寒給打了?大名鼎鼎的溫總,圈兒內出了名難相處的那個溫總居然認栽了?按他任性暴走的性格,難道不應該是寧可拆了會場,也要把這口氣給爭回來嗎?

難道真如網上所傳,溫颯寒正在狂追頌梵音?追那個被人玩剩下的官場情婦?

那些嘈雜聲像是海上的風聲一浪又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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