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地在房間裡踱步運動著為順產做準備的季秋宇,盤算著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才會來再看自己。

雖然上次他來看望自己,是因為夏父的囑託才來的。但是自己身上的確實是他的孩子,雖然只是新對那個孩子心軟,但他一定會再來看望自己的吧。

但盲目自信的季秋宇,沒有想到的是。他自那一次到訪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即使自己輾轉委託了許多人才撥通他的電話,但在接通之後聽到自己是誰後他便不耐煩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即使聽到關於自己腹中孩子的事情,他也無動於衷。

季秋宇逐漸明白了,他不喜歡自己,同時也並不心疼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逐漸冷靜下來的季秋宇,暗自想到只看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是正確的,拿著孩子換錢,便就是自己與這個孩子,最後能討來的東西了。

夏舟鳴根本沒有真心,自己根本奪取不來。

感受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慢慢的長大,季秋宇也在默默的感受初為人母的那份激動。

和平常一樣時食慾不好的季秋宇,在保姆的監督下勉強吃下來半碗飯,才在她的攙扶下,費力地走進了房間,想要午睡一會兒。

但是還沒等保姆離開,床上的季秋宇便大叫了起來。

“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尖叫聲之後暗道不好的保姆立馬轉身跑回了季秋宇的床邊,看著她滿頭大汗的模樣,保姆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我肚子……好疼……你救救我!”清楚的痛意從小腹往上蔓延,不一會兒便席捲了季秋宇的全身。

汗流浹背的她,臉色蒼白,目光淺淺,好像隨時都能暈過去。

“難不成是今天的飯菜出了什麼事兒?不可能啊,那是新鮮的飯菜啊。”心急如焚的保姆細數著原因,目光突然就凝聚在了她碩大的肚子上。

“你是不是要生了啊?”盤算到好像季秋宇的預產期也是最近幾天,保姆心中一驚,迅速打電話通知人,將季秋宇送往醫院。

躺在床上準備生產的季秋宇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保姆正好在自己身邊,那麼就憑那痛徹心扉的寒冷痛意,自己能不能自主撥打電話求救都是個問題。

幸好自己痛的時候,有保姆在自己的身旁,才不至於讓自己處於毫無掙扎、反抗之力的處境。

照顧的人在季秋宇遵守醫生囑咐在病床上等著生產的時候,便撥通了夏家的電話。

“喂?夏總嗎……是的,對對,季秋宇快要臨產了,我已經將人送去了醫院。”

她簡明扼要的敘述了情況,隨後便畢恭畢敬的回答著夏父的問題。

而夏父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考量。便快速的通知了幾人,於是就風風火火的去往那個醫院。

醫院人來人往,時而有人痛哭,時而有嬰孩聲嘹亮。

在疼痛不知之餘,季秋宇感受著醫院其他地方傳來的聲音,好像這樣就能同時也感受到醫院深處他人的故事。

躺在病床上,即將進入手術室的季秋宇撫摸著自己隆起高高的肚子,忍不住笑著。

我的孩子呀,媽媽就全靠你了,希望你可以給媽媽帶來好運。

季秋宇給自己打了打氣,一想到以後會有的幸福生活,她就覺得自己頓時就充滿了力量。

等到看見季秋宇進入手術檯,喘過氣的保姆又恢復成了不溫不火的模樣,垂下頭,靜靜的等待著。

“她怎麼樣了?”

急匆匆趕路來的夏父看著一直守在季秋宇身旁的保姆說道。

“她狀況還行,但醫生也說不好情況,只是讓我們安心陪產。”

保姆又重複了一遍醫生的話,看到夏父點點頭,便停了下來。

“這次你做的很好,多虧你及時發現情況,等孩子生下來,夏家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得了允諾的保姆,便不再低沉,高興的站在了旁邊,心中盤算著自己以後會得到些什麼。

夏父站在坐在一旁的夏母身邊,看著夏母擔憂的望著手術檯的方向,便緩聲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說沒事兒的。”

“我知道他會沒事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夏母緊皺著眉頭,“你說她生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