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刀光來回切割,鋒銳刀氣,直欲把這片天空都切碎掉。

不管是機械裝甲,還是坦步協作,在滄月寶刀鋒銳凜冽的刀光之下,就如泥土般不堪一擊。

直播間裡的人默默數著數字,只是數到第七聲。

整個三百五十人機械裝甲戰隊,已經成為一地碎片。

只餘一個活人。

那是一個面容呆滯,褲腿滴著水漬的制服中年。

周平安有些嫌棄的把此人從一分為二的車廂之內揪了出來,伸直手臂拎在手中,一隻手捂著鼻子,忍著這股難聞的臊臭味。

“姓名,職務,奉誰的命令,前來攻打,任務是什麼?”

在五欲魔功的加持之下,別說此人心志已被打崩,就算平常時候,也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

此時全然不由自主,把自己如何接到調令,如何領兵出發,又有哪些人參予,全都說了出來。

……

第九野戰駐地。

幾位主官,全都面色如土。

一人破口大罵,“廢物,什麼也做不到,這種情況下,竟然全軍覆沒?”

“別罵了,那周平安太過可恨,竟然把這些東西也爆了出來,還直播給所有人看,要不要聯絡全民天音,把這事壓下去?”

“要是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想辦法壓下去,現在誰還敢壓,他們就不怕周平安殺上門去?各位,如何應對,總得有個章程……”

“什麼章程?這是你黃家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周平安就算是再膽大,還敢來野戰駐地不成?”

“是啊是啊,我們這裡守土有責,防著銀狼山脈,一旦出了問題,百萬獸潮攻擊臨海,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他只要不想找死,就不會來衝擊軍營……”

“快快,下達命令,所有防禦武器,全都保持激發狀態,按照最高獸潮等級備戰……”

會議室裡,十餘位軍官,死死盯著周平安的直播間畫面,全都面色難看。

一位將領剛剛說到這裡,就看到直播畫面有些眼熟。

尤其是,周平安站立所在,那座大廳兩側翼虎浮雕,就像是每天都見到一般。

“不……他已經來了。”

一個年紀大點,將近五十歲的上校突然嘶聲吼了一聲。

在第九野戰營地,呆了整整二十年,從一個新兵,到現在的後勤主官,可以說,對營地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這翼虎浮雕,當初還是自己親自安排下去,請動臨海最好的石匠和雕工,作為營地內部文化標記雕出來的。

每一個來到會議大樓的,全都會讚歎有加。

周平安穿著筆挺的警安制服站在浮雕前,細細看了一眼圖案,耳中聽著三樓上面,十餘人在那裡研究著如何對付自己。

搖了搖頭,他一步踏上高樓,穿窗直入。

“大炮槍支救不了你們,三萬野戰也救不了你們,如果愛惜麾下的性命,我勸伱們,還是早一點交待清楚,到底是誰人在幕後指使這等恐、怖襲擊?

放心,無論是誰下的命令,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一個都不會少,我全都會送他們下來陪你們,這樣的話,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周平安沒有什麼興趣去搞什麼株連,或者是斬草除根的行為。

這畢竟不是古代,做什麼事情,總得照顧一下民眾的價值觀。

但是,不株連是不株連,卻也不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