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若是唐棠的許可權可以查到那神秘勢力的底細,她上次就會說出來。

姚振邦負責此案,又是一組組長,應該可以查到。

但他恨不得從自己的身上開啟缺口,疑心極重,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去查?

“另一個方向,就是去龍虎武館……

以董師傅凡事喜歡留一手的習慣,他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下一些後手,或者是訊息。”

也許是衚衕內發出的聲音和光亮,引起了兩邊住戶的注意。

很快,周平安就聽到動靜傳來。

他隨手扔掉手中的半截機械臂,腳下加力,飛速退出通道。

貼著牆面,出了衚衕,重新回到大街上,匯入人流之中。

若是沒有去過另一邊的世界,把一個人打成重傷,逼得對方自殺之後,他心中或許會很不舒服。

現在,卻是沒有一點不適。

經歷過明刀明槍,生死搏殺。

手底下更是親手結果了諸多江湖高手。

說麻木有些過了,不在意,那是真的不在意。

就如那些學醫的所說,剛開始見到“大體老師”的時候,只是看到就想吐,恐懼、噁心感覺什麼都有。

經過幾次課堂之後,再來看“大體老師”,已經可以親手拿刀,割豬肉一般的切開,心裡完全激不起一絲情緒。

如果是以前,死了個人,不管是怎麼死的,與自己有沒有關係。

周平安第一時間肯定是報案,並且,積極配合同事對自己的“審問”。

但現在,他一點這個想法都沒有。

只當做無事發生。

他唯一的感受,就是對於斷了線索的結果,有點懊惱。

大意了。

不能從源頭斬斷對方的窺視。

甚至,想要解釋,都不會有人想聽。

文山一案發生之後,董師傅的遭遇告訴周平安。

除非一方死得乾淨,否則,這就是個無解之局。

“也不知,那方勢力到底知道多少東西,是猜測著董師傅拿走什麼寶物,還是知道了其具體功用?”

想到這裡,周平安不再多想。

轉了個彎,攔下一輛出租,準備前往龍虎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