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不但涉及到苦練,還涉及到悟性,沒有真正的傳承,很難達到這個境界的。

呂鈴綺看著看著,就有些沉默了。

她自己早在十五歲那年,就已經易筋大成,如今已然煉髓強髒,但是,自己每日裡精肉良藥吃著,最好的師傅教導著,又怎是別人可以比擬的。

紅衣女子倒也罷了。

畢竟只是剛剛踏入良將層次。

她身邊另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還有一個瘦得跟猴似的年輕人也沒什麼,看那氣機湧動,還需要一些火侯才能突破。

可是,那個天青色衣袍,看起來像個文士多過武將的年輕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沒聽說過,陳家有這麼一個人啊。”

“他能讓別人這麼快速的提升實力,不問可知,對力量勁道的掌控,肯定非常人能及,甚至,甚至……”

呂鈴綺心裡有一個判斷,卻不願意去相信。

在她心裡,父親呂奉先,自然是天下最強的武將,無人能敵。

這麼一個年輕人,替他提鞋都不夠資格吧。

怎麼可能比得上天下第一武將。

甚至超過?

自己定然是猜錯了。

或許,他正好對人的身體鑽研得比較細緻,瞭解得十分透徹,真正的本事,並沒有多少。

有些人的天賦才能,往往與常人不同。

就如高順,他練兵之能,天下週知。

其個人通力,其實連張文遠也稍有不如。

但這並不礙,他成為天下聞名的名將。

“莫非,眼前這位,也是與高順相似的將才,若真是如此,且不可放過,或是讓曹賊拉攏過去,下邳才是真正的十死無生。”

一念及此。

呂鈴綺心中就有些焦切。

轉頭看向綠球:“你且回去,父親母親若是問了起來,就說我出外訪得名將,不克分身,暫且不會回去。”

“小姐,您以為主母她們會信?”

“管她們信不信,尤其是父親,連自家女兒都護不住,我還不如匹馬出城,浪跡天涯來得舒服,管他興亡成敗。”

呂鈴綺話是說得兇狠,心裡卻很是苦悶。

她不想回去面對這一切,出嫁的事,是一方面,最重要,還是不想見到,昔日氣蓋天下的“戰神”如今竟然如此落魄。

困守孤城,既不敢出擊,又不能守禦,畏首畏尾,左右為難。

這還是當日虎牢關下,力戰天下的溫侯呂布嗎?

老了啊。

父親,你不敢做的,我敢做。

今日,就為你訪一良才,去一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