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為了屠門,怎麼可能人手會不夠用,之所以派出這麼大批的人手,就是為了儘可能拿活的。

忙活了一晚上總算收拾乾淨,兩個百戶領著閆峰來到了關押恆山弟子的地方,見到來者氣勢不凡,眾門人中,一位中年女子起身質問道:

“竟敢對恆山派下手,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閆峰看了她一眼,澹澹地道:“我們是華山請來的客人。”

此次錦衣衛行事陸寒江給了一條規矩,那就是隻能對死人表明身份。

那女子聽完閆峰的話,立刻駁斥道:“商師兄與世無爭,怎會請來你們這些人攻伐我恆山派!”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干。”

閆峰目光微冷,冷聲道:“我只問一句,華山出任五嶽盟主之位,你恆山可有異議?”

“五嶽盟主?!”

那女子柳眉倒豎,叱道:“絕無可能!華山行此卑鄙手段逼迫我等就範,不顧同道之誼,竟......”

砰!

那女子話音未落,閆峰已經一掌拍在她的心脈上,伴著一陣血霧飄散,那女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師伯!”

一眾恆山弟子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不知是誰哭嚎了一聲,眾弟子立刻將倒地的女子扶起,探著她已經消散的鼻息,再度抬起頭的時候,一個個人的眼中充滿了仇恨,還有恐懼。

閆峰漠然的目光掃過她們,落在另一個年長的門人身上,當即便指著她道:“你,過來。”

被點到的女子身子微微一顫,但還是屏氣走上了前,她仰起頭來,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道:“我恆山弟子寧死不屈,絕無可能與你等卑劣之人同流——”

砰!

閆峰毫不留情又是一掌,那女子身子搖晃了幾下,向後倒去。

“師叔!”

那些弟子驚懼萬分上前來護著女子的屍身,這一次已經沒有幾個人敢抬起頭來用仇恨的眼光看著閆峰了。

“看好她們。”連殺兩人之後,閆峰暫時沒有繼續動手,溫水煮青蛙才是最磨人的。

閆峰走後,立刻有隨行的百戶上前來問道:“大人,如今我等假借華山之名要她們投誠,縱使一時令她們屈服,來日反叛也是必然,為何要做這費力不討好的活。”

“為了掩人耳目,為了做一場大戲。”

閆峰站在山上風口,負手而望著這恆山美景,他澹澹地道:“江湖那麼大,那麼多門派,那麼多人,殺是永遠殺不完的,只有讓他們出來自相殘殺,錦衣衛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卑職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