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我五嶽劍派的大日子,歡迎諸位位臨衡山——”

高臺上,衡山掌門天風道長正在康慨陳詞,雖說本屆五嶽大會是衡山主辦,他來致辭並無問題,但他言語儼然一副五嶽之主的架勢,這讓其他幾派的人很是不快。

在五嶽各派的席位上,來參加的都是掌門級別的人物,他們的臉色都不甚好看,除了嵩山派掌門葉溟一臉的無所謂,但他帶來的嵩山弟子卻滿臉的不服氣。

這表現落在外人的眼中,那自然是說什麼的都有,天風道長也不意外,兜兜轉轉這些年來,五嶽相互之間早就是這個態度了,也沒什麼丟人不丟人的,到底還是要憑實力說話。

但今天最受關注的顯然不會是他,而是不履江湖久已的華山。

因為今日來參加五嶽大會的華山弟子一個都沒有,勉強算得上湊數的似乎只有商幾道掌門的“女兒”商蘿,取而代之坐在華山弟子席位上的,卻是武當派的弟子。

這就十分有趣了,這些日子,武當和華山交好的訊息人人都有耳聞,但真看到他們連這樣的大會都同進同出的,實在很難讓人不往別的地方想。

五嶽大會的開幕就這麼過去,接下來就是按照歷年的慣例,五嶽各派的弟子會上臺比試,這也是幾派之間擺明車馬一較高下的機會。

先上場的是自然是東道主,衡山派的弟子,但卻並不是大弟子胡千重,而是另一位在門中小有名氣的內門弟子。

而另一邊,則是由泰山派率先派出弟子來比試,泰山急於出頭的表現,眾人多是理解的。

泰山派近些年來時運不濟,自當年掌門人被宇文威打死之後就是內亂不止,多年來換了多任掌門人,這位新任掌門郝半生上位才不過三年,是當代五嶽掌門人之中資歷最淺的,如今亟須建立威望。

若是他門下的弟子能夠在五嶽大會上爭得一二榮光,也能顯得他管理有方。

兩邊的弟子相互做足了禮數,一場比試這就開始了。

泰山劍法重力,衡山劍法在詭,兩邊的弟子在各自武功水平上也算是棋逢對手,一場打鬥下來精彩不斷,倒是讓一眾看客們過足了眼癮。

不過陸寒江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他對那宇文家的人反而更好奇,畢竟要說五嶽和宇文家的恩恩怨怨實在不淺,這種前提下,宇文家居然還敢派人來參加,不怕人家給他穿小鞋,確實膽識不凡。

陸寒江那邊正往宇文家的方向張望呢,忽然感到有人偷偷摸摸地戳了自己幾下,他回過頭,原來是商蘿正悄悄拿胳膊肘捅他,只聽這丫頭低聲道:“小陸,一會我也要想去臺上玩玩。”

陸寒江只瞥了她一眼,然後輕飄飄地問了句:“丹田在哪找到了?”

“......”

這個事情看來是過不去了,商蘿氣得直磨牙:“找到了!本姑娘早就找到了!季姐姐已經教了我一套內功心法和一套劍法,我想試試威力嘛!”

“她居然真有那份閒工夫靜下來教你,我瞧瞧。”

陸寒江面露古怪之色,將商蘿的手腕捉過來搭上,好生查探了一番,半晌之後,他嘖嘖兩聲,說道:“看來你平時也不是隻會吃和睡嘛。”

“那是,被本姑娘的天縱奇才嚇到了吧。”商蘿美滋滋地說道。

而陸寒江則是深思熟慮之後,瞅著她說道:“算了,對你要求也不能太高,半路出家的野狐禪,大半年能練出內力已是不易。”

商蘿的笑臉頓時一垮,見那邊永樂忍不住噗嗤地發出笑聲,小丫頭都著嘴說道:“小陸~就讓我去試試唄,乾坐在下面看戲好無聊啊。”

“可是你會華山劍法嗎?”陸寒江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