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就這麼肯定能夠找到她們?”

看著綽有餘暇的陸寒江,皇甫小媛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放走了秋兒和奚秋已經足有兩日的時光,便是他們快馬加鞭去追,只怕也是游龍入海路難尋。

陸寒江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實在讓皇甫小媛費解。

“大人在馬車上動了手腳?”思來想去,皇甫小媛也只能往這個方向猜。

“不錯,”陸寒江頷首,但是又道:“不過那秋兒謹慎的很,未出城便換了一輛車馬,出城之後,只怕還有其他小動作。”

皇甫小媛困惑地道:“既然如此,大人為何不加以阻攔?或是加派人手遠遠跟隨,不然豈不是白白放走了她。”

“若是如此,豈不是畫蛇添足。”

陸寒江笑著,往桌上的銀山頂上又添了一錠元寶,今天的他還是以搭積木解悶,只不過材料從木條換成了銀子,得好好謝謝那秋兒姑娘啊。

“大人究竟有何辦法?”皇甫小媛想不出了。

“明日我等出發之時你就知道了。”

於是第二天,陸寒江換了身常服,和皇甫小媛一道出了城,順便還把驚喜萬分的姚喻之叫上了。

三人出了城還不到一里地,一道飛騎就從他們身邊穿梭而過,接著陸寒江的手中就多出一張紙條,他攤開一看,笑道:“走吧,她們走的官道,去的方向還真是應天府。”

姚喻之不明所以,皇甫小媛則還是疑惑不解,陸寒江說過沒有派人跟蹤,但此刻又能夠掌握她們的最新動向。

其實辦法很簡單,受限於時代,陸寒江沒法在科技上實現遠端定位,但物力不行的話,不是還有人力嗎?

派人吊在她們的身後,極容易跟丟不說,動作也招搖了些,反正不管如何,只要做手腳哪都有打草驚蛇的可能,所以陸寒江干脆選了個弄險的法子,他安排人手扒在馬車的底盤上,一路跟著秋兒她們去了。

為了儘可能做到萬無一失,陸寒江也是犧牲巨大,他特地讓邊廣扒車底去了,從結果上看,他選的副千戶能力還是過關的,準確地將情報傳了回來。

至於說萬一不慎暴露該怎麼辦......陸寒江派邊廣去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兜底的,即便無法順藤摸瓜找到偃師,那起碼也不能白白走了兩個人質。

“蕭兄,大恩不言謝。”姚喻之哽咽地道,要不是陸寒江對這種兄弟情深的佳話敬謝不敏,這時候他少不得要撲上好好哭一場。

“......走吧。”

對這個傢伙,陸寒江也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帶著他純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點把應天府的事情結了,也好過楊致遠為這事時不時就跑他家門前晃盪。

三人一道往應天府而去,若是秋兒的終點就在那裡,那麼他們加快些速度,應該差不多腳前腳後。

路上的日子匆匆而過,陸寒江此行得好好趕路,自然沒有什麼功夫在路上流連,加上還有拖油瓶姚喻之,三人基本上沒在除了趕路外的事情上多費功夫。

他們的運氣不錯,秋兒的目的地就是應天府葛家。

這時候的秋兒已經到地方了,她一到葛家便甩出了一塊令牌亮了身份,她和奚秋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陣法深處,在無數機關人形的包圍中,白髮蒼蒼的老者慈祥地看著她道:“你來了。”

秋兒將奚秋扶到一旁坐下,然後對著老者大禮下拜:“孫女拜見祖父。”

“快起來。”

這白髮老者自然就是偃師,而秋兒便是他的親孫女。

秋兒起身走近了些,低著腦袋不安地說道:“孫女大意,

在京中被錦衣衛拿了,不得已說出了祖父之名才面前得以脫身,孫女犯下大錯,請祖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