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言重了,以我們的身份,何須說如此生分的話,此事自有師弟我來想轍。”

陸寒江很是仗義地接下了話頭,故作神秘地道:“此事太子妃那裡不難處理,師弟在她面前肯定是說得上話,畢竟那面首......咳,那男子便是師弟牽線搭橋引薦給殿下的。”

“師弟好本事啊。”

孔文面上豎起大拇指一讚,心裡毫不客氣地開罵,敢請是你個沒事亂拉皮條的混蛋害的老子!

“殿下自然也不想此事洩露出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所以嘛——”

陸寒江賣了個關子,卻是先問起了孔文:“不知昨日七殿下知曉此事之後,有何打算?”

“這......”孔文欲言又止,嘆息一聲後說道:“唉,昨日殿下本是去見一位紅顏知己,湊巧因師兄魯莽才知曉了此事,家醜不可外揚,但先太子畢竟是他的大哥啊,殿下也十分為難。”

陸寒江瞭然,很顯然七殿下的意思是加錢,孔文只想保命。

於是他說道:“七殿下和紅衣姑娘,說來若是能成,那也是一樁佳話啊。”

“師弟怎知道殿下之事?”孔文詫異地問道,此事隱秘,便是殿下的親信裡,也只有他一個人知曉。

“師兄莫要忘了,如今師弟可是在錦衣衛裡當差呢,這路子自然廣泛些,打聽到殿下之事,也屬平常。”陸寒江澹澹地說道。

孔文悚然一驚,他趕忙起身道:“莫非昨日邀月樓是錦衣衛行事?”

“那倒不是。”

陸寒江搖搖頭,解釋道:“此事錦衣衛是從紅衣姑娘那查出的,畢竟你們殿下在教坊司撈人的時候,也太不知道遮掩了。”

“那便好,那便好。”

孔文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坐回位子上,說道:“不過說起這錦衣衛,師弟你在其中可有路子可尋?”

“哦?”陸寒江會意,笑問道:“莫非殿下所求之事,和錦衣衛有關?”

“唉,說來也是殿下性情所致。”

孔文無奈地將顧紫荊昨日所求之事,一一都告訴給了陸寒江,然後說道:“殿下雖有心但卻無力,畢竟從錦衣衛虎口裡奪食,著實有些難為人了。”

陸寒江沉吟許久,說道:“此事倒也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孔文一挑眉頭,喜道:“師弟有法子?”

陸寒江頗為自得地道:“我區區一個錦衣衛小旗自然沒什麼能為,可太子妃殿下卻不一般,而且莫要忘了,那位羽殿下,當初可還任過錦衣衛副千戶,他在錦衣衛裡的影響力,可不低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孔文笑眯眯地說道:“若是太子妃肯出手相助,那七殿下必然投桃報李。”

“那昨日之事?”

“昨日何事?我等不過去邀月樓喝喝酒,聽聽曲罷了。”

師兄弟兩相視一笑,陸寒江說道:“說起來大家也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談的?”

“師弟說的是,殿下對太子妃也是十分敬佩,將來更要多親近親近才是。”

孔文和善地笑著,至於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羽殿下趕著去錦衣衛那裡丟人,這事情成與不成,他都穩賺不虧,只可惜了這喬師弟,腦子倒是挺活泛,卻是跟錯了人。

而陸寒江同樣報以善意的微笑,孔文和七殿下的價值不高,但再加上商蘿的話,應該也夠本了,就是不知道太子妃會不會下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