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廣也是氣憤地起身,他赤

紅著眼,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只聽他怒道:「我豈是那種厚顏無恥之人!大人放心,當日在下是主動離開錦衣衛,既然如此,日後在下與錦衣衛便再無相關。」

「好一個再無相關,邊兄有骨氣,我佩服你,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

撂下話後,應無殤冷笑一聲:「來人,送客!」

......

把邊廣和他那群不省心的兄弟送走之後,應無殤火氣稍減,但還是頗為不快,於是就喊了崔一笑一塊喝酒。

「當年跟著陛下的人裡,論資歷邊廣算得上名列前茅了,可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嘖,不提也罷!」

邊廣自己的日子過得糟糕應無殤管不著,但若是傷了錦衣衛的臉面,那便是天大的交情也頂不住他的怒火,更別提兩人本就沒有多少交情。

崔一笑也是嘆道:「還記得當年大人你就說過,邊兄這樣的性格不適合待在錦衣衛,如今看來是被你說對了。」

應無殤灌了一口酒,憤怒的眼神逐漸平靜下來:「算了,這種人就活該爛在泥裡,不提他了,說說西北這邊的情況吧。」

崔一笑也是收了臉上的唏噓,轉而正色道:「情況有些古怪,卑職以為應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目前只查到和西域那幾個佛門宗派有點關係。」

西域佛門算是錦衣衛的老對手了,六年前他們就曾經在中原出沒,不過被當時的青城派和南北少林接連打擊,多年籌備算是毀於一旦。

屋漏偏逢連夜雨,那些番僧在中原的基業被摧毀,而遠在西北的老家也被恰好路過的阿嵐一劍端了。

如今西域佛門已成了秋後螞蚱,不過雖然幾乎一敗塗地,但剩下的一個頑固分子還是想要臨死前給朝廷找點麻煩。

此次西北混亂的背後就有他們的影子。

「單憑這幾個和尚恐怕沒有這種本事。」

崔一笑鄭重地道:「卑職以為這些和尚背後有高人指點,而且還是十分了解錦衣衛的人。」

應無殤沉吟片刻後說道:「不瞞你,其實京城那邊也出問題了,陳氏本已經是甕中之鱉,但偏偏最後跑了一個陳音,結果錦衣衛還一點苗頭都查不到。」

崔一笑先是驚訝,隨後沉聲道:「若是在京城,只怕其中應該還有世家的手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人要小心。」

「我明白。」

應無殤的神情異常的凝重:「若說是對付世家的話,那我倒還有幾分把握,可我擔心的是,世家之外還有其他人,或者說——就是那個人將世家的力量利用起來對付我們的。」

「是誰?」崔一笑大驚。

應無殤沉默了良久,然後才吐

出了一個名字:「老崔,你還記得當年陛下身邊那位......商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