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目光微凝:“羊將軍想說的是,陸寒江?”

太孫兩個字他不太想說出口,許是不屑許是憤怒,接二連三的打擊,使得他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子”,如今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正是,”羊護法連忙說道:“那孟淵昏了頭,竟然敢讓如今最重要的這一位親自來北地平叛——殿下!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啊!”

的確如此,無論攻城還是刺殺,對付軍陣完整的白甲軍,玄天教就是有再多的高手也沒有用,以一敵十,以一敵百又能如何,對方鋪天蓋地幾萬人在這呢。

但對付此刻前來北地征討叛逆的太孫殿下就不同了,縱使有再多軍士同行,但行進途中的軍隊防守畢竟是不如有城牆倚靠的白甲軍。

如果玄天教高手盡出,是完全有可能在軍陣中將這位太孫殿下直接拿住的,而一旦這位太孫殿下出了差錯,那朝廷便再無回天之力。

畢竟先帝驟崩,朝廷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裡平穩下來,靠的就是太孫身上的名正言順,如若這位被他們擒下,屆時天下必然大亂,所有還在觀望的人都會出手。

羊護法深知此舉之冒險,不僅是在賭玄天教的命數,也是在賭王朝的命數,畢竟若是真的天下大亂,即便他們最後奪得大位,恐怕也要花費多年乃至一生的時間去填補窟窿。

可是很無奈的是,此刻的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羊護法沉聲道:“屬下斗膽,請殿下率玄天教中高手深入敵後,孟淵溫空橫如今都在京師之中,朝廷裡的其餘高手根本不是殿下對手,此計若成,遼陽城便可不攻自破!”

太子沉吟良久,終於是點了頭:“我意已決,韋韜,伱去收攏敗兵,然後鼓譟聲勢繼續佯裝攻城,本宮親自帶著教中高手,去見一見那位‘殿下’,呵。”

“遵命。”

話分兩頭,在玄天教謀劃一戰定乾坤的時候,陸寒江已經帶著京中五萬大軍走在前往北地的路上。

不過雖說是帶兵出征,但實際上陸寒江更像是一個掛名的,軍隊的實際統帥另有其人,畢竟朝廷也不可能讓他一個毫無經驗的人統領大軍,兵者,國之大事也,豈能如此草率。

陸寒江這一趟扮演的更像是一個旗幟,一個正統的旗幟,只是這樣也已經足夠了,作為太孫,更是將來的陛下,他不需要懂得具體如何領兵打戰,知人善任才是他要做的。

而這一次負責統領大軍的將領,理論上來說還和陸寒江有點關係,他似乎還要稱對方一句師兄,因為這位也是羅元鏡的弟子之一。

“安將軍,書院連兵法都教嗎?”路上,陸寒江看著身邊氣宇軒昂的將軍,忍不住問道。

安穆笑著道:“老師博學,百家之說,他皆有涉獵。”

陸寒江頗為感慨地搖搖頭,看著漫慢前路,他又問道:“玄天教來勢洶洶,安將軍以為,赫連將軍那裡是否會吃力?”

安穆胸有成竹地道:“殿下不必擔心,赫連將軍鎮守北地多年,久經陣戰,絕非浪得虛名之輩,玄天教不過一群江湖草莽,沒有那個本事能夠給他造成什麼麻煩。”

“如此說來,咱們已經是勝券在握了?”陸寒江有些興趣缺缺,這玄天教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弱小一些。

“倒也不盡然,”安穆想了想,說道:“對方畢竟來自江湖,逼急了,或許會動用一些別的什麼手段,殿下還是小心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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