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他死了。”

於成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立刻來到上官少欽面前跪下請罪:“屬下無能,還勞動家主親自出手,還請家主責罰!”

此刻的他是既後怕又羞愧,他的確有些自視甚高了,竟然將公孫乂當成了普通醉鬼,看低了對方,以至於跌了這麼大個跟頭。

若非對方信任上官少欽,此事一旦被挑到明面上,只怕就算他能夠洗脫嫌疑,對於家主接下來的計劃也會產生一些麻煩。

於成戰戰兢兢地跪著,胸中滿是懊悔,頭一次被家主委以重任就出了岔子,他可以想象將來的自己在家族中,恐怕要坐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板凳了。

不過於成料錯了,上官少欽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

“起來吧,你的確是讓我失望了。”

上官少欽淡淡的一句話讓對方羞愧得抬不起頭,只聽他又問道:“我命你悄悄下毒,你卻為何親自去了趟庫房?”

於成答道:“回家主的話,屬下查探過,公孫世家雖連遭打擊,但家族底蘊仍有幾分,庫房守備森嚴,如若屬下潛入其中,恐怕會有暴露的風險。”

許是擔心這個解釋不夠,於成又連忙補充道:“不過請家主放心,屬下前去是以家主的名義,告知守門的公孫族人要準備一些酒水用來招待前來弔唁的賓客,並未引起他們的懷疑。”

上官少欽不置可否,又道:“你可曾想過,如若公孫乂真的死於你下的藥,公孫世家的人可能會懷疑到你身上?”

於成頷首:“家主放心,庫房雖是重地,但這幾日進出的人眾多,總是對方有所懷疑,屬下也有正當的理由,此時他們對咱們心懷感激,必定不會懷疑到屬下身上。”

於成似乎胸有成竹,上官少欽終於滿意地點頭:“做得好。”

“多謝家主!”於成激動地把頭低下,就在他激動於此番自作主張非但無過反而受賞之時,恍惚間,他眼前出現了一具無頭屍體,伴著那脖頸上噴濺的血花,似有種別樣的熟悉感。

咚!

於成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了公孫乂屍體的邊上。

上官少欽向後避了幾步,以免被這血濺到了衣服,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首,轉身闊步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兩個沉默的身影自暗中出現,他們默不作聲地分別扛起一具屍首,藉著夜色的掩護,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第二日,給公孫乂送飯菜酒水的族人在門口敲了好一陣的門,卻始終不曾得到回應,他大著膽子推開了門,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公孫乂。

他顫顫巍巍地俯下身去,伸手一探對方的鼻息,很快,恐懼的情緒爬上了這個族人的臉。

不多時,公孫世家便得到了又一個噩耗,自大小姐公孫瑤之後,又一個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族人死於非命。

公孫世家代代行醫,族中不乏醫術高超但名聲不顯的人物,很快公孫乂的死因就被查明,是中毒而亡。

而在公孫乂口中和體內都發現了殘留的酒水,線索連上之後,公孫世家的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內鬼。

而在公孫乂口中和體內都發現了殘留的酒水,線索連上之後,公孫世家的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