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百口莫辯(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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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要是鬧到陛下那裡,曹元最多挨頓罵,陸寒江頂天被罰點俸,至於夏章,他估摸著自己能夠留具全屍就算是陛下開恩了。
沒什麼可說的,吳啟明親自來要人,夏章一句話都不敢說,眼睜睜看著對方將哭爹喊孃的東廠二檔頭許平給拖走了。
甚至二檔頭給人拉走之後,夏章非但不敢嫉恨什麼,反而是第一時間手忙腳亂地開始撇清關係。
陸思誠落水的地方是河上畫舫,那地方魚龍混雜,況且他落水之時場面混亂,兇手抓不到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錦衣衛抓不到人要是打算隨便找個人頂雷,那東廠簡直是不二人選。
首先,東廠和錦衣衛有過節,其次,東廠的人出現在那裡本就不同尋常,就如祁雲舟所言,東廠的活動範圍是禁中內宮,因為西廠沒了,所以他們還兼任了不少監視大臣之家的夥計。
但不管怎麼說,陸思誠一個十歲孩童,論身份其父母皆是白身,論家族,陸言年雖然官至禮部尚書,但和對方也是關係遠得很的叔侄。
唯一能夠成為東廠出現在陸思誠落水現場的理由,恐怕只有陸寒江這位親哥哥了,要是這麼想,那麼東廠的動機這不就有了嗎?
二檔頭許平的死活,這時候夏章已經顧不上了,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把自己摘出來。
雖說他也曾鄙夷過乾爹曹元的優柔寡斷,但真的當他面對錦衣衛這頭兇獸之時,他才知道,不是乾爹太軟弱,而是對面強得太離譜了。
直面錦衣衛壓力的夏章現在顧不上什麼雄心壯志,一心只想活命,所以這兩天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到處找人想法子。
這關鍵時候,祁雲舟進入了夏章的視線,對方是書院副院長,更重要的是,陸指揮使拜了羅元鏡為師,和對方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了。
夏章深知,他如果親自上門那就是羊入虎口,所以他打算找個能夠在錦衣衛那說得上話的人替他出面。
原本他還想著請楊家的公子楊致遠來出面,可誰知道,那小子跟泥鰍似的,滑溜得不行,沒等他派出去的人開口,對方就一推四五六,後來乾脆是寧願得罪東廠也不見人了。
所以現在,夏章能夠指望的只有祁雲舟了。
明白了夏章的訴求,祁雲舟倒也爽快,他笑著推脫自己無能為力,可夏章好話說盡,又許諾了一堆的好處,他這才“無可奈何”地答應了。
攬下了此事之後,祁雲舟還真的跑了一趟陸府,只是他並未替夏章說情,而是直接把對方說過的話,全盤複述給了陸寒江,至於指揮使大人如何評判,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原來如此啊,”聽完了祁雲舟的話,陸寒江點點頭,然後有些為難地道:“祁師兄,此事棘手啊。”
祁雲舟奇道:“大人莫非真的從那東廠二檔頭的身上查出了什麼?”
“那倒沒有,”陸寒江攤了攤手:“此事應該並非東廠所為,不過一時間也查不到什麼結果,總拖著我家伯父那也不好交代,所以我就吩咐詔獄的弟兄們,讓許平畫押認罪了。”
祁雲舟一愣,然後正色道:“大人英明啊,以在下看,這事八成就是東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