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河一句話讓霍家眾人本來放鬆的心再度緊張了起來,霍雲起也是略有遲疑,但他卻是輕鬆地笑道:“霍公子不必憂心,本捕頭知道你們與此事無關,府尹大人也不會冤枉好人,明日之事,霍家只需按時到場便可,一切有我。”

說實話,許河這個捕頭雖然是公門中人,但他身上卻有著江湖豪傑的氣質,一番話說得堂堂正正,讓人下意識地就能夠信服。

霍雲起沉吟片刻,終是沉聲應下:“好,我霍家清者自清,同樣也信大人光明磊落,明日升堂,在下必然準時。”

霍雲起並非一時意氣,三家已滅,霍家的勝利已經確立,將來東都之中,他們一家獨大已經成為註定的將來,這個時候,和朝廷之間的關係,就不能再像過去一般不近不遠。

許河此人光明正大,霍雲起看得出來,所以他才選擇同對方走一遭,一方面是他的確清白,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透過此事,向衙門表達一些善意。

霍家在江湖樹敵太多,如今改走商人的路子,便不能夠再拘泥了曾經視朝廷為虎狼的陋習,他們必須予以改變。

得到了霍雲起的回應,許河也是拍著胸脯道:“許河可信,霍公子勿疑,諸位勿疑。”

許河朝著眾人拱手致禮,眾人也紛紛還禮,這便算是認同了對方。

於是,一夜之後,霍雲起為表誠意,他只帶了兩名侍從,幾乎算是單槍匹馬去了衙門大堂。

府尹老爺還未升堂,衙門之外卻已經聚集了大批來圍觀的百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夥以仇恨的目光盯緊了霍雲起的人。

他們都是曾經三大家族的殘餘勢力,這群人因緣巧合躲過了錢小小的屠刀,活下來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討回公道。

霍家和霍雲起,自然是他們憎恨的不二選擇,不管許河捕頭帶回了什麼樣的結果,反正在他們眼中,這事肯定是霍家做的。

雙方一見面,三家之人就惡語相向,霍雲起眉頭輕蹙,卻沒有理會,泰然自若的模樣,讓三家之人更是憤怒。

很快,衙門裡出來了一群捕快,將他們都請了進去,許河也在其中,他暗自對霍雲起點了點頭,示意對方放心。

三家之人與霍雲起到了堂上,府尹大人驚堂木一拍,然後按部就班地開始問話,一旁的師爺負責記錄。

三家之人狀告霍雲起殺人害命,可是按照許河和眾捕快的調查,霍家沒有嫌疑,霍雲起本人更是沒有作案的可能。

因此,三家的訴訟並不成立,霍家無罪,霍雲起不需要對三家之事負任何責任。

“大人明斷。”霍雲起在三家之人無能狂怒的目光中,朝著堂上的府尹大人一禮之後,坦然離去。

只可惜,他還沒走出大堂,兩把明晃晃的繡春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震驚之中,霍雲起強作鎮定道:“二位大人這是何意,三家之事,府尹大人已經查明,與我霍家並無關係。”

“你說什麼?”左邊那錦衣衛百戶掏了掏耳朵,然後毫不在意地道:“哦,你說這三家血案啊,衙門查明白了,的確與你無關,就算有關,這點兒謀財害命的事情也不歸錦衣衛管。”

霍雲起沉聲道:“既然無關,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道。”

伴著一陣嘲諷意味十足的竊笑,右邊那名錦衣衛百戶道:“霍公子誤會了,錦衣衛拿你,與三家血案無關,乃是因為你窩藏朝廷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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