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尚眉頭微展,他說道:“父親,咱們與錦衣衛明裡暗裡交鋒了無數次,這麼多年來,對方始終沒有能夠抓住我們的把柄,此番縱使他們惱怒,也不過是讓本來就糟糕的關係變得更糟糕一些罷了,不妨事的。”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啊。”

宇文昭並沒有對宇文尚的答覆作出評價,他在沉默片刻之後,又轉過身去,繼續透過窗望著院子裡的花圃,語氣淡淡地道:“退下吧,喊你四弟來。”

“是,父親,兒子告退。”宇文尚恭敬地一拜之後,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又一人來到了書房外,此人約是二十歲的年紀,劍眉橫意,渾身上下充滿了銳意進取的朝氣,他便是宇文昭的幼子,名叫宇文思。

“兒子拜見父親。”

宇文思在門外行禮,片刻後,宇文昭也將他喊了進來,問了同樣的問題:“你對此番家族盟好錦衣衛一事,是如何看的?”

宇文思直起身子,目光如炬,他朗聲道:“兒子以為,父親此舉極為正確。”

“哦?”宇文昭眼眸平靜不露息怒,他問道:“如何說?”

宇文思說道:“父親,兒以為,做人做事最忌諱首鼠兩端,如今錦衣衛雖然被俗事絆腳,但他們始終代表著朝廷,陸指揮使更是權傾朝野,與其為敵十分不智。”

“嗯,繼續說,”宇文昭平淡地道。

“是,”宇文思接著說道:“兒認為,我們不但要盟好錦衣衛,還應該表現出最大的誠意,主動斬斷和東宮之間的聯絡,示之以誠。”

宇文思意氣風發地說道:“錦衣衛此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我們的幫助,看見我們就會像看見親人,所以咱們應該趁此機會,徹底將自己和朝廷綁在一塊,天賜良機,稍縱即逝。”

宇文昭回頭看了一眼宇文思,後者立刻低下頭去躬身待命,最終,這位家主依舊沒有發表什麼評價,而是擺了擺手道:“你退下吧,喊你二哥來。”

“是,兒子告退。”

宇文思退出了房間,有一會兒,另一位年輕人到了書房之外,此人樣貌生得極為普通,只是那對眼眸卻如星辰一般明亮,他就是宇文昭的次子,名叫宇文煜。

宇文煜執禮:“拜見父親。”

“進。”

宇文昭將次子喊了進來,又問了同樣的問題,宇文煜在沉吟良久之後,說道:“回稟父親,兒以為,此番交好錦衣衛的確是良機,但我宇文家也不可因此自斷後路。”

宇文昭挑眉問道:“哦,你也以為,和東宮的聯絡不能斷?”

“並非如此,”宇文煜搖首,隨後說道:“東宮那邊的聯絡必須斷,首鼠兩端必自受其害,兒的意思是,咱們要給出誠意,但卻不能夠讓錦衣衛覺得宇文世家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選擇。”

宇文昭目光微微一頓,語氣稍緩:“你且將心中想法,細細說來。”

注意到了父親的神情變化,宇文煜心頭一震,高聲道:“是,父親。”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