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卻不慌不忙地道:“諸位施主莫要被欺騙了,貧僧遠道而來只為誅除魔道,此黑袍人乃是玄天教護法白曳沉,徐滿青莊主,也是死於他之手。”

“你說什麼?!”

和尚胡謅一通,卻又讓眾人驚疑不定,乍看之下,這番僧雖不像善人,但顯然那滿身殺氣的黑袍更危險一些。

“你這是血口噴人!”

天泉怒道,但心頭卻難免升起幾分無奈,白曳沉的身份的確是最說不清楚的地方,此刻這和尚反咬一口,真叫他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最關鍵的在於,就連天泉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這白曳沉會保護自己。

不過,這種難題放在白曳沉眼中,顯然不叫個事,他因為錢小小的關係,所以才不得已要護著天泉,至於其他人,那與他何干?

莫要忘記了,他乃玄天教護法,魔道出身,視人命向來如草芥。

趁著眾人舉棋不定,白曳沉毫無徵兆地甩出手中九節鐵鞭,就連那和尚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黑芒縱橫之下,兩個徐家莊弟子瞬間喪命,鐵鞭刺穿了他們的身子,藉著飛濺的血花為掩護,直逼和尚的面門。

和尚故技重施,雙掌合十將鐵鞭困住,但他早已經從黑麵和尚的口中知道了白曳沉鐵鞭沁毒一事,所以在合掌的瞬間,他周身紫金光輪大放光芒,兩道無形的真氣屏障凝於掌中,將那鐵鞭鎖死。

面對此情此景,白曳沉卻是邪邪一笑,在鐵鞭被那和尚困於掌心之時,他勐地一甩長鞭,無數根尖刺陡然從鞭頭上長出,一瞬間便將那和尚的手掌扎出了數個血洞。

和尚臉色一變,腳下向後急驅,雙掌則鬆開了那鐵鞭,進而抓起了周遭幾個徐家莊弟子往前一推,將他們送到了鐵鞭之下。

下一秒,慘叫聲伴著朵朵血花綻放,頓時幾個倒黴的徐家莊弟子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天泉看得目眥欲裂,對著白曳沉憤怒地道:“快住手!”

“嘁。”

白曳沉冷笑不止,並未在意天泉的怒火,他依舊自顧自地沉浸在殺戮之中,與那和尚你追我趕,絲毫未曾將周圍的無辜之人放在眼中。

眼看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徐家莊的弟子怒上心頭,索性兩邊一起圍攻,連帶著天泉都成了他們發洩恨意的物件。

只不過比起殺人不眨眼的白曳沉和那和尚,天泉自知這是誤會,所以不敢全力出手,與這些動手之時就顯得畏首畏尾,還險些被對方傷到。

此刻整個徐家莊已經亂成了一團,在這所有人都殺紅眼的前提下,又一批人馬趕到了莊子上。

看著這群衣著整齊,腰佩長劍的年輕人,白曳沉略微一挑眉頭,未曾放在心上,而那和尚沉默的表情則是終於有了變化,他嘴角微微勾起,似是計劃得逞。

天泉看向這群人,心中不由得吃驚道,五嶽劍派的人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