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天泉大吃一驚,揪著那漢子的脖領罵道:“錢姑娘才多大,你們大頭領何等喪心病狂,竟要做下這等禽獸之事!”

那漢子被天泉的氣勢嚇得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陸寒江攔住了想要把人扇醒的小道士,勸道:“天泉道友稍安母躁,事情有古怪,你先冷靜下來。”

“可是——”天泉一想到那小乞丐就要遭遇大頭領毒手,這心哪裡還靜得下來。

“你認真的?你真覺得那姑娘前胸貼背後,不修邊幅的樣子,那巴不平會看得上?”

“......”天泉神色一僵。

“開個玩笑。”

笑過之後,陸寒江冷靜地分析道:“天泉道友,今日這事恐怕有誤會,你仔細想想,錢姑娘臨近清晨才出發,我們快馬趕到,時間上並不會差多少,而這些裝飾沒有兩三日工夫根本無法佈置完全,難道那大頭領還可以未卜先知嗎?”

陸寒江此話,讓天泉如同被澆了一頭冷水,腦子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月兄說得不錯,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所以那大頭領今日要納的,應該並非錢姑娘。”

陸寒江左右看看,然後建議道:“依我之見,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我與家妹去打探今日山上之事,道友去暗中搜尋錢姑娘,如何?”

“月兄所言甚是,”天泉連連點頭:“貧道與大頭領有過一面之緣,恕貧道直言,此人作風頗為無賴,且自持當年功勞,行賊寇之事卻不願擔匪徒之名,沽名釣譽,自欺欺人......恐怕少有良家女子願意下嫁於他,今日之事,還需要我等多費心。”

天泉出身正道名門,這強搶民女的事情被他見了,管肯定要管的,巴不平就是一個強盜,在紅山鎮當個惡霸禍害百姓已是大錯,再禍害良家女子,這便是錯上加錯。

三人合計之後,陸寒江帶著皇甫小媛又去抓了兩個舌頭問話,很快就知曉了今日被擄掠上山的姑娘是從何而來。

這事本就沒有什麼難度,山賊土匪幹的就是欺軟怕硬的活,陸寒江他們有武功在身,都不需要威脅什麼,這些人立刻就什麼都說了。

今日被擄來和巴不平成親的是另一位昭姓的姑娘,這位姑娘上山的故事還有點說頭。

“前些日子,老大下山擄掠了一個書生上山,聽說還是京城裡一個什麼書院的學生,老大本想拉他入夥,可惜他不願意,兩日前,那書生的妹妹拿著錢來贖人,我們老大看上了他家妹妹,說什麼也要納入房中,於是就讓我們佈置山寨......”

這被逮住的漢子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都說了,陸寒江聽過之後,卻對那書生的身份生出了幾分好奇。

“京城裡的書院出來的書生......”陸寒江摸著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

皇甫小媛一掌噼在那漢子脖頸,將他打暈之後說道:“京中書院有不少,未必就是梅華書院。”

“說的也是,”陸寒江笑著道:“那就希望我們運氣好一點吧,若是陰差陽錯救了個羅老夫子的學生,再撿一份人情,豈不是皆大歡喜。”

“你要羅老夫子的人情做什麼?”皇甫小媛問道。

陸寒江想了想,說道:“嗯,那老頭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過嘛......人情雖然未必有用,但是用來噁心他肯定是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