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聽著小丫頭把自己的劍法吹上天,陸寒江一邊尷尬地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此刻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走人。

總算在商蘿顯擺夠了之後,眾人散去,今夜發生之事,恐怕很快就會不脛而走,到時候整個江湖都會知道陸十七有個劍法無雙的妹妹。

當然了,陸寒江在乎的不是這些,他此行只是為了搶公孫承的風頭,好讓對方的計劃沒有那麼順利罷了。

要說公孫承這一行人裡中,誰此刻的心情最佳,那無疑就是池滄平。

他給公孫承獻計,為的是擺平丐幫,而幫著對付曲憐琴,則是打著自救的主意,如今這陸十七放過了他,小妖女也成了階下之囚,豈不是皆大歡喜?

池滄平長長地鬆了口氣,長久以來壓在他頭頂的兩座大山,如今都不復存在,未來的日子,那就是天高路遠,自在逍遙啊!

不過,此刻池滄平還是很好地控制住了心頭的雀躍,畢竟他現在是一個不能見光的人,丐幫不找他麻煩,江湖上其他人也會找的。

所以他如今還是得抱緊公孫世家的大腿,只是有一事他還十分不解,恐怕不只是他,今夜所有在場的人都會有同樣的疑惑。

那便是明明陸寒江那一掌幾乎如同神仙下凡,為何在威力上卻連連區區一個曲憐琴都拿不下。

池滄平是親身在場見識過了,以他當時的感受來判斷,那一掌若是落在他身上,不要說是擋住,恐怕連個全屍都不下。

顯然,公孫承也有同樣的疑惑,所在在回去的路上,他直接開口問了:“陸大哥,我實在不明白,為何你的掌法明明那樣利害,最後卻”

陸寒江負手望月,輕嘆一聲:“唉,不瞞賢弟,其實是我武功練得著急了些,如今已有走火入魔之相。”

“什麼?!”公孫承大驚,忙問道:“陸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在商蘿努力憋笑的目光中,陸寒江故作深沉地一嘆,緩緩解釋道:“我的武功學自梁老幫主,剛剛那一掌其實也是脫胎於降龍十八掌,只可惜我學得太急,只學了其形,卻難有其神啊。”

“竟有此事.”公孫承訥訥地看著陸寒江,心頭一陣陣的驚訝。

而池滄平的心頭則是不停地犯嘀咕,他從未聽說過,武功在學其形而無其神的前提下,居然還能夠有如此威勢,這話怎麼看怎麼像是糊弄人的。

可仔細一想,這陸十七已經貴為丐幫幫主,根本沒有必要整什麼以弱示人,相反,以如今丐幫的霸道行事風格,他應該表現越強勢才越好。

但事實擺在眼前,池滄平實在想不出這陸十七為什麼要說謊,莫非,丐幫的武功真的有這樣的漏洞?

作為曾經的武當內門弟子,池滄平的見識儘管比其餘人多了一些,但也多得有限,像是降龍十八掌這樣的頂尖武功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偏門的用法,他也不好說。

只是,以這公孫承和陸寒江的交情,似乎對方也沒必要撒下這種蹩腳的謊言,那麼,莫非真的有此事?

池滄平想不通,只得將信將疑地將這說法暫且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