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也是個人物,練過硬氣功,那鐵頭功更是日日修煉,斷石斷磚更是不在話下。但是這下,竟然給他兒子頂爆了腎子!端的是慘絕人寰。

剛好也在皇宮,表演的時候先皇還在世,當時見這場景也是大受震撼,還以為是演出效果呢,都樂開了花。後來才發現不對,覺得小孩可憐,所以便給了他父親一筆錢,把他留下來做了個小太監。他比劉載均大個&bp;3&bp;歲,索性就陪在當時還是太子的劉載均身邊了。

“嘖嘖嘖,也是一個可憐人啊。”……歪頭一看,誒?這貨正在罵人?

只見小順子瞪著眼睛,臉漲得通紅,像一隻被壓了尾巴的貓,抬起手就想扇過去打其中一名宮女。

“你這蠢笨的東西,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那宮女嚇得“撲通”&bp;一聲重重跪地,身子劇烈地顫抖著,連聲音都打著哆嗦:“公公饒命,陛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另一個宮女也趕緊跪下,大氣不敢出。

“哎哎哎,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啊,打別人這小妹子幹啥。”現在的南漢啟文皇帝劉載均問向小順子。

小順子的手僵在半空中,滿臉的驚愕。他看向劉載均。以往皇帝陛下遇到這種事,不都是大發雷霆,最少也得是對這宮女一頓臭罵麼?

還有“小妹子”這是什麼稱呼啊?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如今的劉載均往前一步,站在小順子和宮女之間,神色平靜,卻並沒有平日裡動輒打罵的暴躁模樣。

小順子回過神來,“撲通”&bp;一聲跪地,額頭緊貼地面,聲音帶著顫抖說道:“陛下恕罪,小順子一時情急,這蠢東西,倒個水都能灑出來,奴才……”小順子話說到一半,小心翼翼地抬眼瞟了瞟劉載均,沒敢把後半句說出來。

劉載均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又看向小順子,嘖,差點忘了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那個啟文皇帝劉載均可算是有“暴君”的資質啊。

這先皇一直生病,親生母親呂皇后又死的早,太皇太后又寵愛,這玩意可一直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

對下人婢女啥的,那可是動輒打罵,宮女太監都很畏懼這個陛下,也就這個小順子與劉載均年紀相仿,人也活泛,相對捱打較少。

所以小順子也沒少狐假虎威,畢竟皇帝身邊的親隨伴伴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之前就多次看到小順子教育下面的宮女和其他太監的樣子了,只是那時候自己躺在床上還在懵逼狀態。

“嘶...這不能給他察覺出來問題吧。”劉載均把小順子賊眉鼠眼的樣子都看在眼裡,思量著對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清了清嗓子,“勞資的宮女也是你這個狗東西想打就打的?”

小順子聽到劉載均這話,渾身猛地一顫,原本微微抬起臉的上,疑惑之色似是稍減,瞬間又重重低下,額頭死死地貼在地面,身子抖如篩糠。

他的聲音卻是帶著極度的驚恐,幾近哭腔:“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小順子豬油蒙了心,糊塗至極,小順子不該擅自作主,妄圖懲戒這宮女,實在是罪該萬死!”

吊啊,這是演的吧?劉載均被佩服住了。

“嗯,要罰也得是朕來罰!”說著用左手墊著這宮女的左臉,用右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左手上,發出“啪!的一聲大響。”

這宮女驚呆了,抬起了頭愣愣的跪在那,瞧模樣也就十五六歲。巴掌大的小臉滿是驚愕,白皙肌膚透著粉嫩,恰似春日初綻的桃花。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瞪得滾圓,此刻雖滿是呆滯,卻也難掩平日的靈動。

她身姿嬌俏,宛如春日裡誤入宮廷的小鹿,懵懂又惹人憐惜。另一個跪著的宮女雖說看不見樣貌,亦是看著瘦弱,此時也是頭低的更低了,渾身顫抖。

小順子也被這一聲巴掌聲嚇了一跳,這傢伙,這宮女的小臉不得腫個一週啊!偷偷想要抬頭去看,卻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小順子啊,以後要懂事啊,你看看你,總是這麼任性的話,這樣下去朕很難做的啦。”劉載均假模假樣的說道。

小順子不敢抬頭,雖然感覺略微有些聽不懂主子的話,但也知道這是在教訓自己,連忙應道“陛下教訓得是……”

“嗯,你去忙吧。”劉載均裝作高深的樣子。揮了揮手,示意小順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