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張雲鶴坐在車內看見一隊藍衣社特務撞開章華住處的門衝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丁墨、黎群帶著幾個特務再次走進了審訊室。

“章華,看看這個,還有什麼好說的?”黎群陰沉著臉盯著章華拿著證物放在他面前喝問道。

“這是什麼?”章華一臉疑惑的問道。

“哈,你問我這是什麼?這是從你的住處房間搜出來的,這幾包藥是從那間藥鋪抓的,藥方也是那間藥鋪開的,還有這張紙上寫的電話號碼就是那間藥鋪的電話號碼,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黎群怒斥道。

章華呆住了,隨即大叫道:“不可能,我怎麼會有那間藥鋪的東西?這是栽贓,丁主任、黎副主任,你們要相信我啊,這絕對是栽贓!”

丁墨冷著臉問道:“栽贓?從第三行動隊抵達那間藥鋪之後,一直有我們的人在那裡守著,如果真的有人栽贓裡,他是怎麼獲得這些東西的?難道我們留在那裡的人都是睜眼瞎不成,讓他取走了這些東西都看不見嗎?”

章華啞口無言了,他感覺他無論說什麼都說不清楚。

丁墨看向黎群,說道:“黎副主任,證據確鑿,但當事人咬死不承認,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黎群知道丁墨這是在將他的軍,他只能咬牙說道:“鐵證如山,由不得他不說!來人 ,給我用刑,直到他開口為止!”

特務們當即上前再次對章華用刑,當著正副主任的面,特務們不但不敢放水,反而更加賣力。

就這樣,章華一次次被特務們的手段折磨得死去活來。

在用刑時,丁墨還特別強調:“不能輕易就這麼讓他死了,既要讓他感覺到痛苦,又不能要他的命,你們要掌握好尺度!”

又是連續數次昏死過去,再被弄醒,又繼續受刑之後,章華終於撐不下去了,他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了解脫,他不得不承認是自己通風報信,那些證據就是此前他一次去藥鋪接頭帶回來的。

“果然是你,章華啊章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對得起我?我這個人最恨被人揹叛!”黎群說完就掏出手槍要一槍結果了章華。

章華立即攔住他:“欸,黎副主任,雖然他承認了是他通風報信,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呢,再說這件事還要向特高科報告,怎麼處置他,還是看看特高科的意見吧!”

“而且,我們還要透過他挖出他的聯絡人和上線,你說呢?”

次日上午,黎群拿著審訊章華的卷宗來到了特高科求見田中大榮。

田中大榮看完卷宗之後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向黎群,說道:“這份卷宗裡存在頗多疑點啊!”

黎群點頭道:“是的田中閣下,之前我也懷疑是章華打電話通風報信,他一直是抵死不承認的,後來受刑太狠,可能是實在受不了了,為了尋求一死就承認了,但他說是在他辦公室裡打的電話,可是我們查過,行動之前半個鐘頭,根本就沒有電話從他辦公室打出去過!”

田中大榮又問道:“你們調查過其他人了嗎?”

“調查過,除了章華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單獨離開過,也沒有打電話的機會,彼此之間都可以互相證明!”黎群說道。

田中大榮摸著丹仁鬍子思索著了片刻,起身說道:“走!”

黎群跟著他走出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問:“田中閣下,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