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鄉里鄉親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想因此趕盡殺絕。

最後在周老和村長的協調下,勉強同意了這個決定。

村裡幾個幹活的好手迅速在山腰上搭了個小屋子,然後幾個人押著顧家三人上了山。

顧巍臣揹著行囊,小心翼翼地扶著顧母上山。

等安頓好顧母,他將蘇寶珍拉到一邊。

“這是和離書,你拿著趕緊歸家吧。”

她身上沒有出現咳嗽的症狀,自己還會醫術,自保應該不是問題。

他們倆之間的婚事本就是場笑話,現在又鬧出了這種事,她還年輕,不能被他們母子拖累了。

他以為蘇寶珍會拿了和離書就走,沒想到她接過後,居然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撕成碎片,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

“相公,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嫁了你,怎麼會輕易地離開呢。”

說吧,她還發出痴漢般的笑聲,惹得顧巍臣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最後轉過身,憤憤的扔下一句:

“隨便你!”

但是這一瞬,白日來的重負,突然間就消散了。

蘇寶珍彷彿一直都充滿活力,任何對他來說十分艱難的難題,在她看來好像都不值一提。

連他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居然悄悄彎起。

他正欲走開,卻發現袖子上傳來一股阻力。

他轉頭,正對上蘇寶珍明亮中帶著一絲狡黠的雙目。

“你還沒問我今天去了哪兒?”

顧巍臣好笑的看著她,從善如流:

“那你去了哪兒?”

蘇寶珍獻寶似的將兩百兩塞到他手上:

“我今天賣了草藥,賺了兩百兩的。”

他不敢說三百兩給了蘇家人,在古代,女子出嫁後的任何收入都是屬於夫家的,雖然顧巍臣看上去挺開明的,但是誰知道呢……

顧巍臣恍然大悟:

“難怪你說要來山上住。”

等到了就寢的時候,兩人又犯了難。

山間木屋比山下的更小,顧母佔去一間後,兩人只能擠在另一間小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