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蜘蛛鬼離開之後,黑虎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喝著剩下的紅酒。

眼眸之中冒著冷光,黑虎心想:

“父親,你讓我不要報仇,可是我不甘心。

顧陽到底是不是黑夜屠夫,我沒把握,但我覺得他就算不是,也一定和黑夜屠夫有關係。

這麼多年,你得罪了這麼多人,都相安無事。

偏偏在刺殺顧陽失敗之後,遭到了黑夜屠夫的報復。

這是巧合嗎?我不相信。

說到底,不論這個顧陽和黑夜屠夫之間有沒有關聯,你的死亡都和他脫不了干係,他該死!”

黑虎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

他不是什麼正義的執法員,不喜歡講證據。

如果顧陽死在自己派出的人手上,那是他活該給自己父親陪葬;如果顧陽能夠活下來,那更加說明這傢伙身上有鬼!

一個癱瘓,能夠接連兩次從刺殺之中活下來,絕無可能。

……

夜漸漸深了,街道上的人也陸陸續續減少。

蜘蛛鬼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從懷裡掏出一瓶價值十五元錢的小白酒,“噸噸噸”一飲而盡。

緊接著,又從腰間抽出一把一米長的砍刀,用報廢瓶子回收製成的衣服,把刀刃擦得亮晃晃的。

做完這一切準備之後,蜘蛛鬼望著遠處角落的一間小別墅,喃喃自語:

“今天,就是我蜘蛛鬼出人頭地的第一天。

能夠死在我的刀下,你這個癱瘓應該感到榮幸。”

蜘蛛鬼將砍刀藏在自己的背後,小心翼翼沿著牆角朝那棟小別墅走了過去。

一路上警惕心提到了極點,成功避開了幾乎所有的監控,以及巡邏的保安。

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簡直是輕車熟路。

來到別墅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蜘蛛鬼直接徒手沿著外面的水管向上攀爬,居然被他硬生生爬到了二樓。

推開一扇窗戶,他走了進去。

屋子裡黑漆漆的,很明顯人已經睡了。

他躡手躡腳一步一步來到顧陽的臥室,藉著朦朧的月光,能夠看見床上鼓鼓囊囊的輪廓。

很明顯,顧陽此刻正在睡大覺呢。

一個癱瘓,還是一個睡著了的癱瘓,威脅程度簡直為零。

蜘蛛鬼的心中也升起了幾分得意。

他抽出背後的大砍刀,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對準頭部所在的位置,狠狠一刀砍了下去。

擔心這一刀砍不死,蜘蛛鬼砍完之後如同發了狂一般,瘋狂揮舞著手中的刀,接二連三起碼砍了十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