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現任,一個是前任。

陳阡自然優先和衛驚蟄說話,“嗯,十二階的獸核就不用數了,驚蟄,你先把我們帶回來的異種肉處理一下吧,等下外賣就送過來了。今天晚上吃火鍋可以嗎?”

最後這句問的是他們幾個。

衛驚蟄對於陳阡的話,幾乎有求必應,“好。”

“隨意。”

韓恣結契後精神狀態立馬變好,看到新來的第四者,竟然也沒有露出任何殺意,他緊挨著陳阡坐下,隨手撿起一顆獸核把玩。

他現在看開了,原先和陳阡結契的那幾個人,他不能殺,也攔不住,幹脆就隨緣好了。

陳阡看向沒出聲的白池眠,“你不吃嗎?”

她其實是有點怕白池眠的,畢竟之前接受過他的教育。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那會兒太傻了。

還有,這家夥嘴是真的毒。

她怕自己說錯話被對方懟,如果是自己的匹配者,她還能懟回去,可現在這關系,倒是讓她不知道如何相處。

白池眠看著另外兩人額間的獸紋,又聽見陳阡語氣中的疏離,心髒像是被無數的尖刺細細密密的紮了一遍似的。

他上趕著找上門來,卻得了這麼一個不冷不淡的態度,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因為藥劑和解契的原因才會如此,只能嚥下喉間的苦澀,輕輕應了一聲,“吃。”

“嗯,那你先坐會兒?”

陳阡覺得自己下輩子都不可能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尤其是這樣的古怪氛圍中,她只能幹巴巴的客氣著。

可這樣的她在白池眠眼中卻更顯疏離。

曾經最會揣測人心的人,現在收起他所有的驕傲,即便知道此時的他在這個家中是多餘的,卻依舊厚著臉皮留下,“好。”

他沒有選擇沙發,而是坐在客廳中的椅子上。

沒人伺候的韓恣在兩人古怪的氛圍中忽然站起身來,自己給自己泡了壺茶,還順帶跑去衛驚蟄那裡端了一盤子的水果來。

即便沒有記憶,他也能精準的找到自己的老位置,一臉自在的躺在沙發上。

呆在陳阡身邊,就是愜意。

怪不得解契的時候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種感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陳阡看著韓恣的騷操作,嘴角微抽,“韓恣,你不去廚房幫忙嗎?”

韓恣:“...???”

剛結契就要去幹活,人幹事!

他看了看剛泡好還一口沒喝的茶,又看看偏心眼的契主,慢吞吞的從還沒暖熱的沙發上爬起來走進廚房。

算了,他忍。

客廳中只剩下陳阡和白池眠兩人。

陳阡先是把看戲的人趕走,這才看向外表端著架子,其實內裡快要碎掉的白池眠。

她家的傲嬌狼來的時候一定很著急,頭發紮的這般隨意,竟然還有一縷垂在耳後,看著不倫不類的。

白池眠看著忽然起身走到他身邊的陳阡,有些委屈的問道,“做什麼?”

不是不想理他嗎?

還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