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時候了?”

“晚上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麼動靜?”

許念一連兩個問題,直接把曖昧的氛圍破壞的一幹二淨。

謝白榆都不知道許念是真懂還是假不懂,他都這麼直白的躺在她身邊,她就沒一點想法嗎?

醒來就關心別的事,真是煞風景。

雖然他也沒想做別的,他就想跟她要個早安吻而已啊!

但被不解風情的痛誰知道啊!

“現在是早上,昨天晚上有人在古堡裡大喊大叫,具體的我們出去看看就知道。”謝白榆拉了拉自己半褪的睡袍,故作姿態的動作充滿暗示性。

然而許念連個眼神都沒在他身上停留,直接翻身下床去了浴室,獨留下謝白榆在那裡恨她是塊木頭。

洗漱完換好衣服,許唸到了一樓大廳才察覺到今天的謝白榆太安靜。

不只是謝白榆安靜,是整個古堡都很安靜。

“啊!”一聲短促的驚叫瞬間吸引了許唸的注意力,本能的好奇下就去尋找驚叫的來源。

在一樓的藝術長廊裡,一位女玩家跌跌漲漲的跑著,她的嘴巴裡一直在呢喃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害你的,我只是想騙點錢而已,我沒想害死你的。”

許念和這位女玩家擦身而過,想拉著她問問怎麼回事,卻被謝白榆阻止,並對她搖了搖頭。

看著那女玩家恐慌的背影,許念轉頭問謝白榆:“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

“她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正常了,而且你救不了她。”謝白榆的眼睛具有穿透性,讓許念臉色難看的低下頭去。

“那要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別人去死,然後什麼都不做?等著被這個遊戲宣判我也什麼時候去死嗎?”許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

“念念,別急,我們先去看看那個死去的男玩家是什麼情況!”謝白榆指著藝術長廊盡頭跪著的一個背影道。

許念疑惑的看了謝白榆一眼,兩人一起走到了那死去的男玩家身邊。

他低垂的腦袋,耷拉著肩膀,奇怪的是他用手掐著自己脖子,死去後定格在他臉上的表情很是面目猙獰。

謝白榆圍繞著這具屍體轉了一圈,最後得出結論,這個男玩家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男人身上掉出一張紙條:玩家周春,因不想贍養老人,在家用枕頭捂死了生病的母親,而後謊稱其病逝,現已贖罪。

看完男子的罪行,再看看他的死法,許唸的心一緊,彷彿有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髒,讓她心跳停頓了一瞬。

“念念,你的臉色很難看,是看到屍體不舒服嗎?”謝白榆牽起許唸的手,入手一片冰涼,他一愣,有點後悔帶她來看屍體了。

他習以為常,完全沒考慮過,她會不會被嚇到。

見許念神色有點不對,謝白榆不由分說立馬帶著人離開。

然而剛走到大廳,就看見之前遇到的那個女玩家站在二樓階梯上,她的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

恰巧這時,她身後來了一位男玩家,男玩家跟她擦肩而過時,她整個人從階梯上滾了下來。

從二樓滾到一樓,那女玩家躺在地上不動了,血從她腦袋上溢位,染紅了大廳的地毯。

“我沒碰到她,是她自己滾下去。”那男玩家下意識把雙手舉起來,向在場的兩個活人解釋那個女玩家的死跟她無關。

許念顧不得和那男玩家多言,她幾步來到那女玩家面前,用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脈搏,得到她已死亡的認知,蒼白的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