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集體宿舍那天,我也只敢遠遠看著。後來我回了北京,開始做生意賺錢,我想著自己有能力就能給你安全感。”

“沒想到兩年後,我會在姚桃口中知道你離世的訊息,她說你是自殺的。”

“念念,如果我沒強行跟你回來,許二嬸一家對你虎視眈眈,他們狠毒的算計你,你會不會想不開自殺?”沈朝奚聲音有點顫抖,明明是假設,可他卻痛苦得連呼吸都感覺到疼。

就好像他剛才說的事情都真實發生過。

就好像他真的失去過她,真是詭異又奇怪感覺,可又那麼真實。

要不是她就站在他面前,他恐怕都要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沈朝奚,你覺得依照我的性格會自殺嗎?”許念把問題丟回去讓他自己想。

但許念心裡卻有答案,原主就是她,她也是原主,原主會做出自殺的決定,她肯定也會的。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明知道沒有出路的時候,她不會茍活下去。

“念念。”沈朝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雙眼逐漸發紅,淚水盈滿眼眶,眼中的痛苦化成實質。

他明白的,她會。

就因為明白,他才更難過。

也許那不是夢,而是他們之間的另一個結局。

而她已經經歷過了吧!

不然她怎麼不取笑他做了那樣一個夢,反而還問他記得多少。

同時也能解釋的清,她為什麼厭惡許二嬸一家,因為他們曾欠她很多。

“念念,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沈朝奚輕柔的抱住許念,滿目心疼。

“沈朝奚,別做傻事,她那樣的人不值得我們搭上自己。”這也是許念遲遲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

她還有沈朝奚,她並不是無牽無掛。

“我不會做傻事,我還要跟你一起白頭偕老呢!”沈朝奚摸了摸許唸的頭,見外面許二嬸表演的更加賣力,他眼眸中的幽光如同深淵。

寬慰了許念幾句,沈朝奚下樓出門來到許二嬸面前。

對還在記錄拍攝的記者,他禮貌性的詢問對方是哪個報社的。

當聽到對方報出“蘭花社”時,沈朝奚肯定了,這是個剛建立的報社。

難怪敢拍他和許唸的爆點,原來是個頭鐵的新人。

不過他沒打算阻止他拍攝,而是轉頭對許二嬸說道:“嬸子,十多年前你盯上我們夫妻二人的房子,現在又盯上我們所有的財産,做人可不能這麼貪得無厭。”

“侄女婿,嬸子沒這個意思,你冤枉嬸子了。”

“嬸子這次來是想給這兩孩子找條活路,他們才十幾歲,嬸子老了,已經沒能力供養他們念書。”

“侄女婿,嬸子求求你行行好,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你就幫幫這兩個孩子吧!”

“好歹他們也喊你一聲姑父,你忍心看到他們就這樣廢了,終其一生只能種田。”許二嬸學聰明瞭,沒在媒體記者面前說繼承財産的事。

而是採用迂迴路線,先讓沈朝奚答應幫忙照顧倆孩子。

等兩孩子學有所成,許念這賠錢丫頭的一切不還是她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