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忽然就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女子的手,冷聲問:“你是誰?”

他看向四周,是福晉的屋子不錯,但這個女人是誰?

采薇被嚇了一跳,趕緊跪下道:“奴婢采薇,見過四爺。”

“福晉呢?”胤禛坐起來,冷聲問,心裡已經猜到烏拉那拉氏要做什麼了。

采薇顫顫巍巍道:“福晉,福晉說今兒身子不爽利,故而讓奴婢伺候四爺。”

胤禛閉了閉眼,淡淡道:“我這兒用不著你,出去吧。”

采薇一驚,咬了咬唇站起身來,上前就要給胤禛解衣裳,輕聲道:“爺,您今日你不舒服,就讓采薇伺候您一回吧。”

她靠近的一瞬間,胤禛原想推開,卻不想一陣香味傳至鼻尖,他忽地感覺氣血翻湧。

胤禛瞬間怒極,可採薇靠過來的身體卻能讓他感到一陣清涼,手上也沒了力氣。

采薇見胤禛沒再推開她,心裡一喜,嬌聲道:“爺。。。”

胤禛強忍下身體的沖動,忽然覺得采薇竟有些熟悉。

清秀的眉眼,白皙的面板,頭發披散著,這副模樣,昏暗的燈光下,倒與安然像了五六分。

荒唐!

胤禛忽然有了力氣,將采薇一把推開摔到地上,用盡全力揚聲道:“蘇培盛,給爺滾進來!”

一直守在門口的蘇培盛原本就心裡不安,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回前院拿了醒酒藥的功夫,福晉竟想著給爺塞女人,可福晉到底是女主人,這後院的事他一個太監也管不上,福晉既說了爺有伺候的人,也已經睡下了,他便也不敢進去。

誰知這才站了沒一會兒,就聽自家爺怒氣沖沖的聲音,他當即心裡大叫“完啦!”,一邊繞過同樣等在門口的烏拉那拉氏,連滾帶爬的進了內室。

胤禛運了運氣,看也沒看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采薇,只淡淡道:“扶爺回前院。”

“嗻。”蘇培盛趕緊將他扶起來。

烏拉那拉氏進來,揪著帕子道:“這麼晚了,爺不如就在這歇了吧!”

胤禛冷冷地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

這一眼,讓烏拉那拉氏如墜冰窖。

“走。”他沒再多說一句話,只催著蘇培盛走。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來,又呼呼啦啦地走了,只留下呆呆看著門口的烏拉那拉氏和一室的寂靜。

前院,年紀不小的府醫又被半夜從被窩裡薅了出來,他一邊心裡哀嘆一邊面容嚴肅地給泡在冰水裡的胤禛診脈,心裡大驚,趕緊道:“四爺,您是不是誤服了什麼藥?”

“有話直說。”胤禛忍著心裡的燥熱,心裡惱恨福晉的手段。

府醫趕緊道:“您原本就誤服了情歡粉,這藥若單獨吃,只會輕微燥熱,但您又聞了合歡香,這兩種一結合,怕是。。。。。”

蘇培盛急得不得了,抖著手問:“那,那這該如何是好啊?”

府醫含蓄道:“四爺還是去後院吧。”

他心裡還納悶呢,四爺也不像缺女人的樣子啊,怎麼在這兒泡冷水呢?

胤禛心裡更氣,福晉要抬舉人,直接同他說就是了,這點體面他還給不了嗎?可福晉偏偏要使手段,還在主屋的床上,又找了一個與然兒有幾分相似的,這是惡心誰呢?

原本他只以為是那伺候的不懂事,私自帶了情香,想著今日到底是弘暉滿月,要給福晉留點顏面,可沒想到,福晉竟然!

他咬著牙道:“蘇培盛,去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