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冬就要出服,後面開春估摸著朝臣就該奏請選秀,如今她才一個貴人,待那些新人進宮,更沒有她的位置,看樣子事情得抓緊時間辦了,起碼在選秀之前升到嬪位。

“去,叫人去瞧瞧景陽宮那兩個有什麼動靜。”裕貴人叫了個小丫鬟吩咐,她的手伸不到皇貴妃的宮裡,景陽宮那麼大,還是能安排一兩個眼線的。

果然不多時,派去的人就回來稟報,說阮楚兩人在宮裡收拾行李,她們的宮人們也都喜氣洋洋的。

雖不知這次去圓明園為何要帶上她們,但既然她們兩個能去,為何她不能去?

想了想,她將為太後做的抹額拿上去了壽康宮。

壽康宮內,太後正在唸佛,聽聞裕貴人求見,慢悠悠睜開眼睛,淡聲道:“叫她進來吧。”

如畫如墨眼裡閃過擔憂,不由勸道:“主子身體初愈,還需要多休息,這裕貴人每日都來,要不今兒。。。”

“去吧。”太後打斷她的話道:“去帶她進來吧。”

如畫無奈,只好出去請人。

裕貴人進來後,見太後跪在佛像前恭恭敬敬,她便也跟著跪在後面的蒲團上,待太後唸完經文要起來,她這才連忙起身扶著太後。

“今兒你倒是來的早。”太後笑道,往正廳走著。

裕貴人臉上一紅,有些羞愧道:“太後您和皇貴妃娘娘都免了請安,妾身便時常睡到太陽高升,是妾身偷懶了。”

太後坐下,接過裕貴人遞來的茶笑道:“哀家免了請安,是覺得你們每日早起過來甚是辛苦,你們能多睡一會兒挺好的,不像哀家,年紀大了,天還沒亮就睡不著了。”

裕貴人蹲下替她捶腿,笑道:“太後娘娘多慮了,您怎麼會老呢,叫妾身說,您和妾身站在一起,就像是姐妹似的,一點兒也瞧不出年紀呢。”

太後好笑道:“你何時也學會這般花言巧語了?你才多大,哀家都多大了?”

裕貴人一臉無辜道:“太後您是知道的,妾身最是實誠,向來不會油嘴滑舌的。”

太後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像摸一個腳邊的寵物一般,隨口道:“今兒可有什麼新鮮事?哀家住在這壽康宮,無趣的緊,也只有你能時常帶著新鮮事兒來給哀家解解悶了。”

裕貴人笑道:“倒也沒有旁的事,只是聽人說,皇上和皇貴妃娘娘又預備著要去圓明園住呢,這次竟然還帶上了阮常在和楚常在。”

她一臉嚮往道:“聽說圓明園雕欄玉砌,巧奪天工,只可惜妾身不得皇上寵愛,一直未曾去瞻仰過,真是一大憾事。”

“哦?是嗎?”太後手上盤著的佛珠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