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把她擋住,皺眉看向謝墨:“怎麼回事?”

謝墨連忙拉住謝母:“媽你別這樣……”

謝母又是一陣咒罵。

謝晚晚哭著被帽子叔叔帶進去。

謝墨和謝母跟上去,這才發現謝晚晚手上的血跡。

謝母恨恨地罵道:“這個小野種又幹了什麼犯法的事!”

謝墨神情疲憊道:“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情緒化?現在爸和大哥都被抓了,如果咱們倆也因為妨礙治安被抓進去怎麼辦?”

謝母紅著眼圈,又哭了起來:“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謝墨這幾天一直聽她哭,已經免疫了,甚至有些不耐煩。

謝母抽噎著問:“咱們真的不能去求求時億嗎?”嗚嗚嗚……

謝墨冷笑了一聲:“求?我們有什麼資格去求她?我們早就跟她斷絕關繫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他最後一句近乎低吼,眼圈發紅,也哽咽了起來。

這句話不但是告訴謝母,也是告訴他自己。

他們不配!

謝母崩潰地哭了起來:“嗚嗚嗚……時億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當初如何不將時億當成家人,又如何與她斷絕關系的,每一幕都像是帶刺的刀子,無時無刻地紮她的心髒。

曾經有錢揮霍,她從來不覺得日子難過,直到謝家倒臺,她才知道沒錢有多難熬。

她不敢想象時億那麼小被棄養,是怎麼熬過來的,明明回家認親,卻被無情糟踐!

然而等到她哭好,整理好情緒進去的時候,看守所裡傳來了噩耗。

謝明輝心梗死了。

原本謝母、謝墨和謝銘是去探視謝父的,哪想到會醫院裡的陳平醒過來指證謝銘,導致他們沒見到謝明輝。

謝明輝對此不知道。

他雖然在生意上有一套,但他並不是什麼能承受得起落差的人!

謝母他們沒有出現,虛擬世界裡的一件件舊賬不停地在他腦海裡浮現,讓他認定他被拋棄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他看見了新聞裡時億被人誤抓,挽救了很多孩子的性命的報道。

謝明輝的心態徹底炸了。

以往不願意承認的後悔,在這一刻像毒藥腐蝕他的心。

他捂著心頭,心髒一陣絞痛,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