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就見老闆娘的臉色更加凝重了,顧語頓了頓,才輕聲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似乎也想找人傾訴,又看顧語是個面善的女孩子,老闆娘很快放下了戒備心,半埋怨地說道:“實不相瞞,我也一直在擔心這件事,這些天吃不好也睡不好。老周之前也會趁著出差去朋友那裡坐坐,可是從來沒待這麼久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闆娘,能詳細說說嗎,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不用叫我老闆娘,我叫楚詩晴,”楚詩晴眉頭緊鎖地嘆了口氣,“老周出差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說是去蘭江市談一筆生意,他有一個好哥們也在那裡,兩人已經有幾年不聯絡了,老周出發前就跟我說,想趁著這個機會過去坐坐。”

“周老闆當時跟我說只出差兩三天,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天了。”顧語疑惑道。

楚詩晴點頭,“是啊,那是一筆小生意,簡單吃個飯就能談成,老周當天談完就去了他那個朋友家裡。”

“你是說,周老闆這兩個多星期一直待在那位朋友家?”

幾年不聯絡的朋友,哪怕之前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無緣無故住這麼長時間,顧語隱隱覺得不對勁。

楚詩晴點了點頭,“我和老周是大學同學,他那個朋友是和我一個班的,叫蘇鵬明,人不錯,和老周的關係也一直很好,老周說想多待幾天,我也沒放在心上,直到最近幾天,我才覺得有點不對。”

她說到這裡有些激動,開啟手機,翻找到聊天記錄後交給顧語,“老周倒是一直沒有斷聯,我每次發微信他都有回覆,我們倆在昨天晚上還打過視訊通話。可是,我總感覺……他越來越不像他了。”

顧語翻找到出差那天的聊天記錄,一頁頁往後翻,篩選著有用的資訊。

和她瞭解到的資訊大致吻合。

周福躍在二十天前出差去了蘭江市,當天下午拜訪了朋友,當時對楚詩晴說的是“多待幾天,兩三天後就回去”。

可是四天後,說辭又變成了“老蘇家出了點事,我多留幾天幫幫忙”。

顧語回憶自己與周福躍的聊天記錄,似乎也是這個時間,她問過周福躍有沒有時間來旅店看看,周福躍同樣回覆了她“出了點兒事,可能要耽誤幾天”。

顧語和周福躍是生意上的關係,兩人之間並不熟,不可能就“出了什麼事”刨根問底。可奇怪的是,楚詩晴的聊天記錄裡,居然也沒有提到過老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詩晴姐,你知道蘇老闆家出了什麼事嗎?”顧語直接問。

楚詩晴搖了搖頭,“我打電話問過老周,他只說一點小事,處理完很快就回來,至於具體是什麼事,他怎麼也不肯說。”

聊天記錄中也全是這種車軲轆話術,偶爾夾雜了幾通影片電話,除了一直以有事為由不肯回來外,看不出有其他異常。

夫妻之間才是最瞭解對方的人,顧語雖然看不出變化,但既然楚詩晴說不對勁,一定是看出了端倪,顧語問,“有沒有可能被挾持了?詩晴姐,你聯絡過警察嗎?”

“我也這麼想過,也報過警,可是他們給老周打過電話後,只告訴我說老周的人身安全沒有問題,其他家事不好插手,”楚詩晴搖了搖頭,“他們想暗示老周可能在外面搞外遇,但我瞭解老周,說他那種人會搞外遇,還不如說撞邪了。”

沒等顧語接話,楚詩晴就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蘭江市離這裡不遠,開車也就三個小時,老蘇家我也知道在哪兒,我今下午親自過去看看。”

“別激動,詩晴姐,”顧語按住楚詩晴,頓了頓,才問,“一個人出門不安全,要不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