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親孃。

齊梅香身形微晃,真是差點暈過去,這兩人怎麼能這樣血口噴人。

怎麼說的好像她要把自己的女兒和三個侄女都塞去討好胡長庚似的。

“娘。”

元君和立即攙扶住了她,臉上滿是急色。

胡長庚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嚴肅地說道:“真是荒唐,我相信齊伯母不會說出這種話,並且我只在意元君玲一人,今後也不會納妾。”

元君瑤嘴角微揚,只得壓下笑意,生氣的怒瞪著兩位舅媽,冷聲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娘說過這話?你們家的閨女是天仙嗎還給縣丞大人做妾,哪個當孃的會給女婿塞妾室,那不是瘋了??”

齊梅香呼吸急促,反正是氣的說不出話了。

元君玲這一刻也安心了。

胡大爺催促道:“你趕緊去給君玲上藥,這裡別管了,有我在,我看誰敢給我兒子塞女人,什麼貨色也敢送上前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胡長庚點了點頭,眼神落在了元君玲身上。

“你還能走嗎?”

元君玲小聲說道:“我能走,我沒事。”

傷的是腳背又不是腳底,就是鞋子摩擦間有些痛。

“燙傷要浸泡冷水,我帶你去吧。”

胡長庚見她一直眉頭緊鎖,便知肯定是在隱忍著痛苦,於是她乾脆將人給打橫抱起了,反正兩人的婚事也是板上釘釘了。

元君玲一聲驚呼,頓時將臉埋在了胡長庚的胸口,沒臉見人了。

大舅公等人頓時拍手叫好,齊家的那些小孩子跟著喊。

齊柳氏等人的臉色則如吃了屎一般難看。

海英幾人的夢破碎,眼巴巴地望著胡長庚抱著元君玲走了。

胡大爺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們自然不敢再說了。

大舅媽狠狠瞪著齊梅香,冷聲罵道:“你可真是表裡不一,和我們說話是一套,自己做起來又是一套。”

齊梅香真有苦說不出,她說的都是真話好嗎?

不甘心地二舅媽怨毒地說道:“胡大爺,您還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啊,元家可是出了個和離的,誰知道另一個什麼貨色。”

齊柳氏冷哼道:“就是,我這個閨女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就是最會說謊的,她這種人怎麼會教出好閨女。”

齊梅香白眼一翻真氣暈過去了。

元識生憤怒地拍著桌子,罵道:“你們給我滾,滾出去! ”

他什麼都能忍,唯獨不能忍她們侮辱自己的女兒。

齊老爹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元識生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你們從我女兒家滾出去。”

齊老爹怒罵道:“你會遭雷劈的,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大舅媽將桌上的盤子拂落在地,氣惱地說道:“走,我們走,人家富貴了可看不上我們家了。”

齊柳氏捂著胸口,又哭又罵。

“殺千刀的,我生了個東西啊,不得好死啊。”

幾個孩子被拉走的時候都還在抓菜吃,這吃相真是難看的很。

元識生都出口趕了,他們自然不敢留了。

而且沒一人挽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