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瑤聽的心煩,乾脆關掉了平板收進了空間了。

現在天還沒徹底黑,屋外還熱鬧的很,但她屋裡待不下去了。

乾脆翻窗出去,靈活的就像是一隻黑夜裡的蝙蝠,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過她溜出去可不是去大槐村,而是上山去了,張虎的事情確實對她的心情多少有點影響,一條生命就這麼逝去了。

大槐村,村後池塘邊。

張虎和同村的兩個小孩被撈了上來。

如今正是水稻收割的時候,大人們都在田裡忙碌,小孩都是自己玩的。

誰也沒想到這三孩子會來水邊玩水。

這池塘是早就廢棄的,中間深四邊淺的設計,這熊孩子在邊緣玩肯定是沒事的,肯定是玩著玩著就去深處了。

三人都泡的發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溺水的,傍晚大人們收工回家了,吃晚飯找不到人這才發現出事了。

宋春蘭捂著胸口暈過去兩次,第一次掐人中醒了,第二次怎麼掐都不醒。

殷三娘抱著女兒,心在這一刻也沉入了谷底。

張來福不舉的事情只有她知道,現在張家唯一的獨苗也沒了。

張來富又下落不明,這個家完了,全完了。

悲劇接連不斷,世事無常。

宋春蘭被同村的人送回了家。

張虎的屍體本來是不能回家的,並且還不能有棺材,一圈草蓆丟亂葬崗就是。

但殷三娘已經不在乎什麼晦不晦氣了,她只能求人幫忙先把他送回去,反正個家現在已經夠晦氣了。

張招娣摟著殷三孃的脖子,似懂非懂的她還是很害怕的。

張虎回了家,其他兩個孩子暫時放在了池塘邊,只是身上被蓋了東西。

張虎的屍體就放在院子裡。

昏迷過去的張貴財終於還是甦醒了。

殷三娘面無表情,一臉疲憊地說道:“張虎就在院裡,人沒了。”

宋春蘭還躺在屋裡的床上昏迷不醒。

張貴財的腳步邁的很慢,但又怕太慢了,他恐懼的甚至不敢邁出堂屋的門檻,遠遠的就見一道渾身是水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院子裡。

一個家要是沒了孩子那這個家就徹底沒希望了。

他再次腿一軟癱坐在了門檻邊。

張虎的死才對這個家最沉重的打擊,宋春蘭和張貴財都幾乎丟掉了半條命。

宋春蘭再次甦醒後,呼吸急促地說道:“我除了心還在跳,人其實已經死了。”

但是她發不出聲音,她說出的話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張貴財倒是沒再暈了,也沒哭,哭不出來,只是佝僂著背朝著孫子走了過去,癱坐在了孫子旁邊。

張家唯一的獨苗沒了,什麼都沒了

這家裡安靜的可怕,靜悄悄的,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