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行安撫道:“你做的很好,朕知道你的委屈,玉初不懂事,朕會叫皇后好好教導。”

趙公公抹淚道:“奴才不要緊,奴才是怕以後若是還發生類似的事情,玉初公主會壞事。”

夏南行神色惆悵的說道:“朕的身體情況,早晚是瞞不住的。”

邊疆未穩,饑荒未解決,太子羽翼未豐,內憂外患,個個虎視眈眈。

趙公公點到為止,此刻也不再說話了。

夏南行詢問道:“少禹可還在?”

趙公公說道:“小將軍還在御書房門口候著,元神醫也在。”

夏南行翻身下榻,吩咐道:“更衣上朝,讓沈少禹隨朕一起,從今日起,早朝他不可缺席。”

“是,皇上。”

趙公公招了招手,立即有人伺候夏南行更衣,他則出去傳夏南行的口諭。

沈少禹和元君瑤還在御書房門口候著。

趙公公說道:“小將軍,皇上說,您一會隨著皇上去上朝,以後每日都不可缺席。”

沈少禹不由得擰眉,顯然是不樂意的,但這個節骨眼上,好像也由不得他不願意。

“元神醫,奴才安排車送您出宮吧。”

元君瑤點頭,“好,那就麻煩趙公公了。”

一起來的,沈少禹回不去了。

金鑾殿。

訊息靈通的人都已經知道夏南行昨夜昏迷。

今日夏南行來上早朝的時間是比往日還晚些的,朝堂上難免議論紛紛。

“聽說昨夜皇上昏迷了,皇上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好端端的會昏迷呢。”

“今早沒有取消早朝,應當是不要緊的,皇上操勞國事,最近國事繁忙,操勞過度才昏迷。”

“哼,那不是在太后宮門口昏迷的,太后一把年紀了,也真是的,鬧騰什麼?”

這人是朝堂上最耿直的人,有什麼直接說,是個武將,並且還是孤身一人,也不怕得罪人,靠這一股蠻勁,立下不少戰功,他叫張鐵牛。

在朝堂上,一般沒人和他互懟,因為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真揍人。

偏偏夏南行還很寵他,因為這樣的人簡單,沒啥心眼,也是他手裡最鋒利的劍。

大家都知道是在太后門口昏迷的,但是大家都不敢說,偏偏張鐵牛就說了。

整個朝堂都安靜了下來。

張鐵牛冷哼道:“女人就是麻煩,這不是耽誤國家大事嗎?這南疆都要來挑釁了,還擱那矯情什麼,真要了打來了,除了會哭唧唧還能幹什麼?”

懷王府的世子夏文錦臉色鐵青,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張鐵牛,沒忍住冷聲說道:“皇上操勞過度昏迷,那便是我們做臣子的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太后臥病在床,且後宮不得干政,她又怎知前朝局勢緊張。”

張鐵牛是最搞不懂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所以夏文錦這話他無法反駁。

而且他覺得,夏文錦說的好像有道理,於是撓了撓頭,說道:“你說的對,都是你們這些做臣子的無能,到最後要是真打起來,就得靠我們武將了。”

夏文錦;“··············”

文武百官:“············”

“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