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沈少禹,不管是武功還是心機,所以他留了一手。

任憑沈少禹費盡心機肯定還是找不到冷卿禾。

他喜滋滋的跳井,黑燈瞎火的倒是沒有注意到井底。

進入入口的時候,地窖裡黑漆漆的,他趕緊從袖子裡找出了火摺子。

但是沒走幾步,腳下就踢到了什麼東西,踩了踩還軟綿綿的,好像是人的腿。

他臉色變了變,火摺子照亮的範圍有限,他只能蹲下,微弱的光線範圍看見的是一張死人臉。

額頭插著一枚暗器,沒有焦距的眼睛無神的瞪著,血液順著額頭緩緩流下,在臉上滑出兩行血痕。

冥逆面無表情,內心甚至是毫無波瀾,只是臉上怒氣越來越盛。

這枚暗器他認識,這是沈少禹的。

他的人死在了沈少禹手裡。

所以冷卿禾肯定是被沈少禹帶走了。

衝出枯井,不甘心的找了火把點燃又進入了枯井之內。

地窖裡除了屍體什麼都沒有,冷卿禾真的不見了。

他站在那堆稻草前,氣的幾乎是眼冒金星。

但是鼻尖卻莫名縈繞著一股尿騷味,他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最後只能離開。

該死的,他還是輸給了沈少禹。

站在枯井旁,冥逆實在是想不通,沈少禹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怎麼能想到,他壓根沒有把冷卿禾帶走,他怎麼知道他就把冷卿禾藏在這隔壁小院裡。

這個地窖地面沒有入口,他怎麼找到的啊!

“沈少禹!”冥逆氣的咬牙切齒。

為什麼,為什麼他永遠輸給沈少禹!!

夜色迷人,忠勇侯府燈火通紅,喜慶的紅綢隨著夜風微動。

晚宴還未結束,賓客們推杯換盞,熱鬧的喧譁聲傳出很遠很遠。

梁朝被人灌酒,醉的已經暈乎乎的了,大家都在調笑他。

“醉成這樣怎麼洞房啊!”

“就是,不會進錯房了吧?”

“哈哈,送入洞房便倒頭大睡,獨留新娘獨守空房。”

雖然這些人言語大膽,但並未做什麼大膽的事情,畢竟今日新娘已經被擄走了一次,所以大家都很識趣的沒有去鬧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