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和回去後,在父母的詢問下,如實說了元君瑤的情況。

得知她沒有回大槐村,元識生和齊梅香又是氣的不行。

決定就這麼僵持的,也不許兒子和女兒去幫她,讓她就這麼在外面待著,想著她早晚活不下去了還是得回張家。

當然決定歸決定,做父母的又怎麼會不擔心孩子,他們這一夜都沒睡著。

心裡責怪張家不把自己的女兒當人看,又怪自己的女兒無用,還要擔憂張家的人上門來討說法可怎麼辦。

他們不知道的是,張家現在一團亂,哪還敢上門來討說法。

張家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宋春蘭嗓子壞了,再也說不了話罵怒了人,大夫說是她吃壞了東西,聲帶壞了,治不好了。

任憑她如何無法接受,如何崩潰絕望,還是得接受這個事實

張來富和張貴財被送回來的時候是趴在擔架上的,父子倆被打的皮開肉綻,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現在他們一家人,兩個躺床上起不來,一個流產要靜養,還瘋了一個啞了一個。

張來福看著一家人的慘狀,心裡暗暗慶幸,幸好自己只是捱了一頓揍,沒有像他們這麼慘。

宋春蘭罵不了人,只能發洩般發狠地毆打幾個孫女,最後還是得默默流淚,任勞任怨的伺候一家老小,家裡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悽慘。

晚飯做好,飯菜都不用上桌,宋春蘭先給張貴財送去,緊接著就是張來富,最後是張來燕。

張來燕披頭散髮,被放牛繩緊緊捆著,她縮在牆角痴痴傻傻,偶爾會用後腦勺哐哐撞牆。

宋春蘭也不管她會不會把自己弄傷,如今這個鬼樣子她想著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這屋裡都散發著一股屎臭尿騷,噁心的很。

宋春蘭將碗放在床上,碗裡放著兩個窩窩頭,也不管她能不能吃上,直接轉身離開。

張來燕掙扎著趴在床上,像個蛆一樣扭動著朝那碗靠近,最後趴在碗裡啃著窩窩頭,吃的津津有味。

堂屋飯桌上,張來富和殷三娘還有張招娣坐著吃飯。

張花張草站在一旁怯生生的,眼裡還掛著淚花,露出的手腕和腳腕全是青紫的痕跡,那是被掐的。

見到宋春蘭過來,兩人眼底閃過驚恐,大氣都不敢出。

宋春蘭一臉疲憊地在桌前坐下,現在家裡的重擔全部都落在了她身上,她看向殷三娘。

想說讓她幫忙,休養了這麼多天,身體也該恢復了,當年她生下孩子第二日就要下地幹活了。

可她現在說不出話,也沒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所有的怨氣和不甘都只能自己承受,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這裡回覆一下關於女主父母人設的問題,他們不是什麼大惡無情之人,只是思想受古代封建禁錮,十分古板。

我感覺這世上大多數父母都是這樣,他們的思想層次只有這麼高,以他們認知,覺得自己如此為兒女打算的才是最好的,並非對女兒無愛。

你們可以設想一下,如果女主還是原主,她該和離還是不和離?和離這條路她能走得通嗎?

她沒有自立門戶的能力,是否又能承受世俗的眼光,是否能接受隨時被排擠?

我們都有上帝眼光,女主父母沒有,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了一個人。

以他們女兒的能力和性格,他們能想到的這些,他們更多是恨鐵不成鋼,比個例子,他們不希望女兒和離,但是希望她成為曹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