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姜聞歌的腳比陳念一小上一碼。

此時他望著自己腳上的粉嫩拖鞋,還是死亡芭比粉,眼神空洞,看似人還在,其實已經走了有一會。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這雙可愛的拖鞋為什麼要出現在我腳上?

陳念一雖然還是覺得這拖鞋醜的辣眼睛,但是一對比姜聞歌的那雙,反倒是稍微能接受一點了。

好歹不是粉色,他可是猛男。

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姜哥。”陳念一拍拍姜聞歌肩膀,不走心的安慰道:“這是舅舅的一片心意。”

“要不我和你換”姜聞歌抬起眼皮,眼神深沉:“我突然覺得紅配綠挺好看的……你委屈下穿小一點的。”

“……”叫他作死嘴賤:“不了,腳大,穿不下。”

“誒,對了。”穆承安將帶來的東西分開一人一堆,突然想起什麼:“最近你兩別跟著清衍他們出基地了。”

姜聞歌望著他問:“怎麼了嗎?”

陳念一也看向他等一個答案。

“最近變異動植物有些異動。”穆承安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像變得更兇殘,還有些暴躁。”

“這樣嗎?”姜聞歌沉思了一會問:“是所有的變異動植物都這樣,還是個別區域?”

“不確定。”穆承安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但是基地能檢測到的都是。”

“沒有找到原因嗎?”陳念一摸了摸下巴問:“比如……發情期?”

姜聞歌:“……”

穆承安:“……”

“念一,你,覺不覺得今天好冷。”姜聞歌偏過頭去問他。

“當然冷啊!”陳念一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姜哥,我們剛剛才加了外套。”

像是覺得他姜哥是不是智商下線了,剛剛的事就不記得了。

姜聞歌無語道:“那你看沒看過動物世界?”

“?”陳念一不太明白怎麼突然又扯到動物世界了,但還是如實回答:“當然看過,你問這……”

“那開頭第一句是什麼?”姜聞歌聽他說看過,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第一句……”陳念一轉了轉眼珠,思考了一會說:“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繁衍的……季節。”

話說到這,他尷尬的笑了下,薅了下腦袋,嘴硬找補:“那說不定現在也有呢……這不都變異了。”

聲音越來越低,明顯的理不直氣不壯。

“先不說變異動植物還有沒有繁殖的本能。”姜聞歌認真給他解釋:“就算有……也會選擇在食物充足,溫度適宜的環境下。”

“簡單來說。”姜聞歌挑眉,笑著問陳念一:“你會在吃不飽穿不暖,甚至生存環境惡劣的時候,選擇生孩子嗎?”

“……”陳念一震驚了,一方面覺得還能這麼舉例子,一方面又覺得好特麼有道理:“……不會。”

“這不就是了。”姜聞歌一錘定音:“所以這絕對不是發情期。”

“兩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穆承安嗤笑一聲,用手指點點他兩說:“在這說什麼發情期,什麼孩子的。”

“穆叔,我二十六了。”姜聞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是十六。”

“我也二十三了!”陳念一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炸了:“都是能結婚領證的年齡了!”

“呵!——”穆承安毫不留情戳穿他:“還結婚,你先能找到個女朋友再說。”

接著來了一句:“童子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