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恪望向窗外,二樓的高度也並不低,如果從這裡跳下去,雖然不會死,但扭傷摔傷卻是不可避免。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正當她在打一架還是跳下去之間猶豫時,在窗外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正是文正清和桃子。

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從那個公爵的‘暗室’拼了命逃出來的,二人看起來狀況很差,特別是桃子,走起路身體控制不住向一側傾斜,踉踉蹌蹌。

寧恪計上心頭,靠近窗戶大喊道“那邊兩個小偷,別跑!”

這一聲驚呼吸引了門外衛兵的注意,他們第一時間衝進屋內,順著寧恪手指的方位看向窗外,正是一男一女攙扶前行,和公爵交代的情況完全一致。

文正清和桃子聽到這話,也如預想中一樣,趕忙加快了速度向旁邊的小巷子裡跑遠。

這做賊心虛的行為更印證了衛兵的猜想,一聲令下,眾人如潮水般退出了房間,向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寧恪按下急促如擂鼓跳動的心,拿上斗篷遮住臉,急匆匆離開這是非之地。

“母親,快來看!這個髮夾樣式好特別”打扮精緻的女孩在一個攤子前停下腳步,駐足良久。

陸無利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貼心地舉起一塊鏡子。

女孩將髮夾別在頭上,欣賞許久很是滿意“這個多少錢?”

陸無利搖了搖頭,指向攤位前寫著文字的木板示意「僅憑王室晚宴邀請函領取,不予售賣」。

女孩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展示過手裡的邀請函後笑意盈盈帶著髮夾離開了。

不多時,陸無利的攤子被圍得水洩不通,一上午過去他做的幾十個仿品就被拿取一空,憑藉記憶將那張邀請函的大致樣式畫出後,轉身向旅館走去……

烈日當空,白晃晃的陽光灼得人睜不開眼,這使得帶著兜帽將自己包裹嚴實的寧恪,在路上看起來格外惹眼。

突然,肩膀被人搭上用力一沉。

身體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寧恪一邊按住搭在身上的手,另一邊手肘用力向後一頂,力道狠得甚至能聽到骨頭相撞的輕響聲。

值得注意的是,對方竟然在這樣猛烈的攻勢下未發一言。

轉過頭,這個問題瞬間有了答案。

陸無利捂著胸口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往日裡那從容愜意的臉上此時卻多了幾分痛苦難耐。

寧恪蹲下身,盯著眼前的人表情沒有絲毫動搖,緩緩開口“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伸出手掌攤開,眼中警告意味明顯。

陸無利咬牙將懷裡的‘正版’髮夾和畫有邀請函的紙張一股腦塞進她手裡,如果再慢一秒,陸無利相信寧恪甚至會自己親自動手,順便不分青紅皂白揍上自己兩拳。

寧恪將髮夾妥帖放好,轉而研究起那像模像樣的邀請函,故意無視對方如有實質的憤憤目光,詢問出聲“從哪拿的?”

陸無利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眼神裡滿是鄙夷。

寧恪“有腦子的人是不會選擇偷襲我的。”

陸無利拿出小本本回懟寫道“那寧小姐認為一個不能言語的人,該用什麼方式和你打招呼?”

寧恪“首先可以排除攜‘款’潛逃的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