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色剛亮,文成侯府的僕人們起身,一聽到自己大少爺嚷嚷,便紛紛圍了過來。

其中自然就有趙辰的父親趙英海。

趙英海身為朝廷的禮部員外郎,正準備去上朝呢,忽然就聽到了這喊聲,匆匆走了出來,還不等他說話,趙傑便立刻一臉義憤填膺之色,走到了父親身邊,痛心疾首道:

“爹!二弟他又去賭錢了!”

趙英海為人迂腐,讀書幾十年,像是把自己的腦子都賭壞了一樣,也不分辨什麼,立刻就衝著趙辰怒喝道:“逆子!你要氣死我不成!”

邊上的僕人們,也瞬間對著趙辰指指點點,大概就是在說趙辰不孝順什麼的。

趙辰眉頭皺了皺,大乾國以孝治天下,他還真是不好對這個迂腐又愚蠢的父親動粗,只是道:“我沒有去賭錢。”

只是,這辯解過於慘白無力了點。

“哎呀,父親,你聽他還會狡辯了啊!”趙傑立刻在邊上煽風點火。

趙辰無語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大傻逼,你一個錦衣玉食的嫡子,怎麼就非要和自己這個狗都可以隨便欺負一下的庶子過不去呢?

他當然不知道,趙傑昨天晚上輸了錢,和花魁春風一度的時候,又不爭氣地做了秒男。

這會兒一肚子氣,剛回到家就撞到了同樣剛進門的趙辰,自然要把這股邪氣撒在趙辰身上。

“逆子!你還不過來給我跪下!”

趙英海氣得發抖,他自詡讀書人,可生了個兒子,怎麼這麼不學好啊!

“父親,就該用家法伺候,打他二十鞭子,然後禁足在家,一個月不得外出!”

趙傑陰陽怪氣道,禁足一個月,那一個月後,可就直接趕出侯府了。

趙英海立刻贊同地點頭道:“來人!家法伺候!逆子,你還不滾過來跪下!”

趙辰目中閃過一抹冷色,今日之事,莫非還真要逼自己動手,用武力解決不成?

“報!二老爺,繡衣郎來人了!”

趙英海在侯府排第二,上邊有一個兄長早些年便已經出家做了道士。

在上頭,頂著文成侯頭銜的人,是他的父親,也是而今文成侯府的真正掌舵人。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變色。

繡衣郎在乾國,可是上抓皇親貴族,下捉貪官汙吏。

這好人家,繡衣郎怎麼可能來呢?

趙傑立刻指著趙辰道:“一定是你!你在外邊做了壞事,繡衣郎來抓你了!”

趙辰真是無語到笑了:“你可這真是做賊賴窮人……”

“逆子!你老實說,到底是不是在外邊做了違法亂紀的事,繡衣郎都追到家裡來了!”

趙英海不問青紅皂白,立刻大聲訓斥起來趙辰。

趙辰眉頭一皺,這前身的生父,著實讓他有些厭惡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感受著庶子針鋒相對的言語,趙英海嚇了一跳,這逆子,竟敢有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你這逆子,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鞭子取來,今日非要家法伺候你!”

趙英海鼓起身為人父的勇氣,大聲訓斥道。

“喲!這裡可真是熱鬧啊!不知哪一位是趙辰趙爺呢?”

正在這個時候,前來發下賞賜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