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神選中的少女(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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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醫科齒科大對此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上杉宗雪一個人就搞定了驗屍的所有業務,但上杉宗雪必須要承大河內教授的人情,如果不是大河內教授的人脈,醫務局和其他學生不一定願意給他寫那麼多驗屍報告。
日本文化是這樣的,活由上杉宗雪幹,錢教授卻可以光明正大地拿走,下屬的功勞歸上司,上司的過錯由下屬承擔!
也就是大河內教授不在意這些事,他太老了什麼都見過了。
“上次那件事,警視廳那邊說可能還是需要你再寫一份報告。”大河內教授皺著眉頭:“在公訴的過程中,地檢那邊調查出了明石女士的前夫婚內有嚴重的家暴問題和出軌問題,因此要求對明石女士的訴訟再審,警視廳那邊需要你的幫助。”
上杉宗雪也皺眉,他知道這件事。
文京區縱火殺人案等到真的提起公訴時變得錯綜複雜,表面上來看問題很簡單,就是明石女士謀殺了前夫小山憲剛,因此以縱火罪和故意殺人罪起訴即可。
但這件事到了地檢那邊卻變得非常複雜,首先是地檢查出了前夫哥有過婚內家暴的歷史,然後好像還順便查出了前夫哥曾經有婚內出軌,其次是由於離婚贍養費沒有按時支付,地檢認為明石女士不負有完全的責任,警視廳公訴的量刑過重,要求重新審計。
這件事牽扯到了上杉宗雪。
上杉宗雪對前夫哥的劣跡不意外,根據社會調查,至少一半的日本男人有不同程度的家暴習慣,而日本夫妻結婚八年之後出軌的機率超過50%,曾經有電視臺調查過關東的單職工家庭主婦家庭,發現調查的樣本中六成的匿名夫妻承認過自己曾經出軌。
但地檢就是要拿著這件事說事,還是讓上杉宗雪感到了一絲異樣。
“這只是你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上杉君,以後這些事,你會碰到的越來越多。”大河內教授沉聲說道:“有些案子,如果警視廳認為要重判,那麼地檢就會要求輕判,如果警視廳認為應該從輕處理,地檢就會要求重判。”
上杉宗雪沉吟著點頭,試探性地問道:“感覺和案件本身無關……是派系對立的原因麼?”
“正是。”大河內教授有些厭煩地捏住手裡的鋼筆:“誰都希望手中的權力再大一些,警視廳和地檢之間的對立持續了幾十年了,上杉君,你自己要注意。”
“你現在還能兩不得罪,但是……如果按你現在這樣做下去,那麼遲早有一天,你要徹底倒向其中一邊。”大河內教授望向窗外:“你和我不同,上杉君,我知道你不喜歡待在實驗室裡,那你繼續做下去,總要面對這些事。”
“我們不是來當政治家的,但我們也無法避開政治。”
上杉宗雪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繪玲奈。
是選擇警視廳,還是選擇地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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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金秋送爽,梧桐樹下的楓葉寄來了秋日的低語,晴空頂上萬裡無雲的黃昏映照著燦爛的天空,還有些熱的晚風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冷,吹入了東京都世田谷區一處超大型團地大樓的社群內。
如果談起“團地”這個詞,那麼絕大多數人腦海中的第一個印象可能是“團地妻”(笑)。
但是真正的團地不是這個意思。
日語中所謂的“團地”指的是超大型的生活社群,如果用天朝類比,這些社群就像是大學一排一排的宿舍,工廠的工人宿舍大樓,一些大型居民社群一樣,一層可能有七八戶十幾戶人,一棟樓有上千人,少一點的也有五六層,一層大幾十號人。
團地自然配有對應的超市、學校、醫院,一整個團地也會有一個專門的團地管理所,但是和上杉宗雪居住的高階公寓和傳統的一戶建比起來,團地沒有圍牆,沒有門衛,也基本上沒有電梯。
這就使得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非常地近,由於挨家挨戶住了一戶又一戶人,即使是再不喜歡,人們也不得不進行大量的社交,同時團地中也會有大量的陌生人訪問,推銷的、送貨的、傳教的、交友的,甚至是小偷和別有用心的人。
這才有了“團地妻”這個概念,因為真正像上杉宗雪母親上杉朋子這種住花園洋房的貴婦人實際上普通人日常生活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她們,反而是住在團地的妻子們因為不得不大量社交居住於人口特別密集的區域,才容易令人記住,令人垂涎。
“我回來了。”
世田谷區的大型團地樓中,15歲的高中少女獨自一人開啟門,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隨口喊了一聲,便踢掉自己磨損得幾乎褪色的小皮鞋邁入家中。
儘管只是穿著最常見最普通的JK服,身材消瘦臉色也因為營養不良稍顯蠟黃依然無法掩蓋女孩亭亭玉立的身姿,簡單的水手服外套之下,女孩乾淨清爽的古典長直髮披肩而下,搖曳的百褶裙下一雙纖細骨感的雙腿穿著起球的象鼻襪,細膩動人的腰肢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色彩。
而最吸引人的是,女孩有著一張非常小的臉蛋,小臉蛋搭配一對清澈的大眼睛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般可愛,精緻的五官清純可愛,透明感十足,可愛度十足,笑起來甜美,認真時卡哇伊,偶有一絲動人的嬌羞下,將屬於少女的魅力完全展現。
在學校中,她被譽為“神選中的少女”。
但這是在家裡,她只是和姐姐一起從北海道上京的一對姐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