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宗雪心裡吐槽道,不過女演員和女偶像本來就不是一條賽道,倒也沒有什麼比較的必要,對麻衣學姐這種東大畢業的正牌科班女演員來說,演戲閒了了唱首歌那叫玩票。

女偶像這種東西的賣點和女演員女歌手也不同,前者出賣的是自己,後兩者出賣的是作品。

舉個栗子,女偶像一旦被曝光談戀愛有男友,粉絲數量和商業價值就會飛速下滑呈血崩狀。

女演員和女歌手如果被曝光談戀愛有男友,粉絲和商業價值也會受到一定的印象但不會傷及根本。

唱唱跳跳的口水歌上杉宗雪沒興趣看,他換了個臺,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呼喚出黑澤女士的殘魂。

這段時間他和黑澤女士完全沒有交流,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他發現殘魂本身剩下的力量就很少了,上次交流黑澤女士就幾乎用盡了她殘餘的力量,而對其他沒有超自然能力的死魂來說,殘餘的魂魄用掉一點就少一點。

黑澤女士作為超自然力量的持有者才能融入加持明王法相,但她和上杉宗雪的短暫交流也會大量地消耗魂力。

怎麼補呢?

只能透過上杉宗雪觸發死魂契約,從其他死魂那裡得到魂魄之力來補充。

黑澤女士其實也沒有什麼更多值得傳授給上杉宗雪的東西了,老巫女在東京都待了幾十年,學會的全是吃喝玩樂泡小鮮肉,至於年輕時學的東西,不是學了個囫圇吞棗半懂不懂,就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心裡只想著離開農村,投身於大都市的繁華。

上杉宗雪簡短地將自己對那個男公關瀧川翼的處理結果告訴了黑澤女士。

“唉,小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黑澤女士對上杉宗雪的處理並不領情:“帥哥為什麼要為難帥哥呢?大家都在大城市討生活,都不容易,人家好不容易脫離暴力團,你為什麼非要抓著不放呢?”

“難道他不是殺死你的真正元兇?”上杉宗雪對黑澤女士的態度感到哭笑不得:“你難道不恨他麼?”

“如果是死之前,老身可能還有點恨意,現在事情都這樣了,何必因為我而再造新的殺戮呢?”黑澤女士倒是很豁達:“恨麼?不恨了。”

“不行。”上杉宗雪冷冷地說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小帥哥,仇恨的連鎖是永無止息的。”黑澤女士輕飄飄地並不在意:“我理解小帥哥你的想法,我也曾經年輕過,等你老了,沒有那麼多多餘的情緒了,對這些事你就看得淡了。”

“不行!!!”上杉宗雪鏗鏘有力地說道,他握緊雙拳,面目嚴肅地起身:“我來到此,就是來終結這種連鎖的!”

“和稀泥,打馬虎眼,隨便扣個自殺失蹤,稀裡糊塗地結案,絕不允許!”

“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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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世田谷區,最普通的兩層公寓。

清晨六點,在上杉宗雪還在睡覺的時候,池田繪玲奈已經起床了一段時間了。

建立於90年代的普通公寓房已經有些破舊了,但是池田繪玲奈將其打掃得非常乾淨,和上杉宗雪喜歡睡床鋪不同,高挑美人睡的是鋪蓋,簡陋的榻榻米地板如果再擺一張床,公寓裡就更沒有活動空間了。

繪玲奈的家在福岡,她是獨自一個人上京,普通巡查的工資只夠讓她住在世田谷區這種東京都最西邊的居民區,雖然說警署可以提供宿舍,但是繪玲奈實在是無法和其他女警共處,她受夠了。

赤著雙足,繪玲奈先是做了一套深蹲訓練,又做了一套拉伸訓練,做到全身出了一身細汗後,感受著身體的狀態,高挑美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常年鍛鍊練武,保持著對身體的控制力和活力,一雙小腿上發達的腓腸肌就像一匹健康的小母馬一樣結實健美,大腿上可以明顯看到流線型的肌肉線條,腹部明顯的腹肌健康而不失細膩,緊緻又富有彈性。

外面的陽光已經穿過了窗簾的縫隙,繪玲奈脖子上掛著毛巾擦掉自己的汗水,她失神地看了一眼正在甦醒的居民區和樓下已經開始活動的大爺大媽,從冰箱中取出一份昨晚做好的早餐,準備去洗澡。

早餐當然可以在外面吃,可微薄的薪水讓繪玲奈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做飯,她也曾經問過家裡,但是父親的回答很簡單:不要那麼任性,我們已經供你讀完了高中,我們自己也要生活。

生活,生活。

上杉宗雪的話突然在高挑美人的腦海中冒出:“別把工作代入生活,也別把生活代入工作。”

可是,對繪玲奈來說,這份工作就是她的所有。

為了能更好的勝任這份工作,繪玲奈一直都在刻苦地要求自己,她為自己的職業感到驕傲。

簡單地洗浴了一遍出來,從世田谷區到文京區,通勤時間就長達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這位高挑美人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等到了警署,今天的氣氛有點不一樣,除了在崗的,其他人都不在。